“麻煩各位配合一下,接下來可能還需要你們提供一些關於王三柱的情況。”陳北安站起身,將證物袋遞給顧登保管,然後對宿舍裡的工友們說道,語氣依舊平靜,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工友們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剛才還喧鬨的宿舍瞬間安靜了下來,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緊張和不安。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到警局後,顧登立刻將證物送到了法醫鑒定中心。
陳北安則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桌上歐美鳳的案卷,眉頭緊鎖。
歐美鳳一個市重高的尖子生,家住市中心,社交圈子和工地也不搭邊,不太可能和王三柱有交集。
根據之前的調查,歐美鳳三號晚上走讀放學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警方一開始排查了歐美鳳的同學和朋友,都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王三柱作為工地的工人,和歐美鳳素不相識,原本並不在排查範圍內。
但現在,這雙皮鞋和工友的證詞,讓王三柱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等待鑒定結果的時間格外漫長,辦公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顧登坐在陳北安對麵,不停地看著手表,心裡七上八下。
他既希望鑒定結果能證明王三柱就是凶手,儘快結案,又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王三柱和歐美鳳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對她下此毒手?
但,更有可能的是,王三柱其實是那個在歐美鳳死後侵犯她的人。
就在顧登胡思亂想的時候,鑒定中心的電話打了過來。
陳北安幾乎是立刻接起了電話,手指緊緊握著聽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顧登能看到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銳利。
掛了電話,陳北安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抬頭看向顧登,語氣凝重地說道:“老陳,鑒定結果出來了。”
顧登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和王三柱匹配上了?”
“殘留在歐美鳳屍體上的精液,和王三柱的dna信息完全吻合。”陳北安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冰冷,“而且法醫還在皮鞋底底的泥土裡,檢測到了和案發現場荒草叢中一致的植物纖維,這說明王三柱三號晚上確實去過案發現場。”
這個結果既在預料之中,又讓人有些脊背發涼。
顧登愣了一下,隨即咬牙說道:“這麼說,真的是王三柱乾的?他先是殺害了歐美鳳,然後又把她強奸了?”
陳北安沒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眼神深邃。“從目前的證據來看,王三柱的嫌疑最大。”他緩緩說道,“但有幾個疑點還沒解開。第一,王三柱和歐美鳳素不相識,他為什麼會突然對歐美鳳下手?第二,根據工友的描述,王三柱三號晚上喝得醉醺醺的,他是否有足夠的意識和能力完成強奸、殺人、拋屍這一係列行為?第三,歐美鳳的屍體上除了性侵的痕跡,還有一處致命傷是在頸部,傷口乾淨利落,不像是一個醉酒之人能造成的。或許更可能的是,王三柱隻是那個侵犯屍體的人,害死歐美鳳另有其人。”
顧登皺了皺眉,也跟著陷入了沉思。
陳北安說得沒錯,這幾個疑點確實讓人費解。
如果王三柱真的是凶手,那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僅僅是酒後衝動嗎?
酒後色性大發,侵犯屍體更有可能。
很北安起王三柱的資料,仔細翻看著。
王三柱,男,三十八歲,農村出身,來城裡打工多年,一直單身,性格有些孤僻,平時除了和幾個老鄉來往,很少和其他人交流。資料裡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看起來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民工。
但,任何身份都不是犯罪的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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