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以禮相待,寒暄不到兩句,秦恪便把蘇夙放了下來。
等確定她哭完一場真的有所緩和,才告辭離開。
“你說說你,非要招惹她作甚?咱們寄人籬下,可不得小心著些?”待人走後,蘇曼雲扯過蘇夙,低聲嗬斥。
蘇夙朝她齜了齜牙,“就是看不慣她,那可是我夫君,給她看一眼我都嫌虧得慌。”
“你也不害臊,”蘇曼雲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鼻子,隨後有些擔憂,“嗓子怎麼了?”
“今兒在宮裡玩的有些瘋,喊壞了嗓子。”
“那這眼睛又是怎麼回事?”
“眼淚笑出來了,揉的。”
真是睜著眼睛瞎扯謊。
蘇曼雲多少覺察出了幾分不對,但蘇夙不說,她也不想追問。
隻是心中到底是記著要強大起來,才能護得住妹妹。
……
此番讓孟宛寧丟了這麼大的臉,蘇夙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對方不會善了。
於是讓沅安派人盯著點那邊,也好隨時應對。
“人柳大哥好歹以前是跟著老爺走商的高手,給小姐做護衛都屈才了,現在卻還要做盯梢的活計,真都是暴殄天物。”
沅安抱怨道。
蘇夙翻著話本嗑起瓜子兒,慢悠悠道“你家小姐一個,便勝過他護得那些錢財商品了,什麼屈才,這叫重用。”
“說得也是。”沅安癟癟嘴,“畢竟老爺夫人疼小姐都疼到了骨子裡,蘇家那麼大個商行,還不足小姐的一根手指頭呢。”
“比人家多拿一份工錢的時候怎沒見你這麼愁著張臉?”蘇夙打趣。
沅安自是嘿嘿笑了兩聲裝傻略過,“奴婢這不是心疼柳大哥嗎?他的夢想就是走南闖北,而今束在這內宅裡,還不知何時才能雲遊四海呢。”
“這麼心疼他,要不我跟爹娘給你二人求了婚事,你倆遊山玩水度蜜月去?”
沅安哪知道什麼叫度蜜月?但這前半句話足夠她羞赧的,當時就漲紅了臉。
“小姐見著王爺之後就不正常了,說話顛三倒四,看誰都有心思!”
說罷落荒而逃。
身後還跟著蘇夙放肆的笑聲。
就這麼“屈才”地讓柳跡風盯了五六天的梢,連蘇夙都意外於孟宛寧這次居然老實了的時候,對方就有了動靜。
夜晚時分,十幾條草蛇從窗縫被丟了進來,在屋子裡肆意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