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的悲哀。
蘇夙有些難受,吸了吸鼻子。
倒是孟綺開始安慰她“現在也挺好的,至少咱們一家三口都好好的,還有你陪著她。咱們總得朝前看不是?”
是啊,得朝前看才行。
於是當天下午,她就帶著那身衣裳,去了雲逍王府。
秦恪見她時還有些驚訝,畢竟兩人就算見麵,也是在外頭或是太學院。除了來自己門前求收留那次,蘇夙從來沒有主動來雲逍王府。
“怎麼了?迫不及待想知道本王給你什麼驚喜?”秦恪打趣問道。
蘇夙撇嘴,“王爺說這話,就好似我說迫不及待,你就能告訴我一般。”
“那你來找我做甚?”
“有一樣東西,想讓王爺替我看看。”
她說著從沅安手中拿過今日穿的那件衣裳,“我在孟夫人的床底下翻出了一盒香料,她院中有個侍女似乎十分緊張的樣子,所以我想讓王爺給我看看,這香料裡頭有什麼古怪。”
“你這丫頭,平白去鑽人床底做什麼?”
“我就是不小心把東西給落進去了,又不是故意的。不過一般大戶人家怎會往床底下藏東西?所以這盒香料,夫人肯定也不知什麼時候藏在裡頭的。”
秦恪聽她這麼說,還以為他會從包裹著的衣裳裡頭拿出一個盒子來,誰知她扒拉了半天,就隻翻出了一隻帶著棕色粉末的袖子。
“當時那侍女奪的太快,我也隻來得及弄灑在袖子上,這能查嗎?”
話說的小心翼翼,估計也是覺得自己此舉有些強人所難。
秦恪原本還準備逗她幾句,但看小丫頭如此認真,也實在是不忍心,於是把衣裳遞給了同曦。
後者拿在手中碾了碾聞了聞,很快就下了定論,“這香料裡頭確實有古怪。”
蘇夙一愣,隨後有些懊惱。
“你們誆我呢?”
“蘇小姐當真冤枉,你彆看我就隻是個小廝,其實本事大了去了,這種摻了東西的香料我隻要一聞,便能知曉其中蹊蹺。”
同曦說著還挺了挺胸脯,一副自己十分靠得住的樣子。
蘇夙莫名其妙就想起了自己的綁定係統——確實無所不知,也確實傲嬌的很。
不過她當然不會把眼前一個活生生的人跟係統聯係在一起,專注眼下問道“那這香料裡頭被動了什麼手腳。”
“裡頭摻雜了一味斷魂引,其用處,是能夠讓人在潛移默化之間瘋魔,而外表看起來似乎隻是憂思過重,並不能找到病理。”
這可不就是許敬楠現在的狀態?
若說一開始隻是猜測,那麼現在同曦的話,就能夠證明她的猜測並不作假。
高明麗還真是好狠的心,也是好大的本事。
蘇夙不由恨的牙癢,而秦恪怕她氣急直接打上門去,則在旁勸了一句“你現在與孟夫人說,她未必能夠接受。”
“我知道,可我不能任由那高姨娘害人。”
“那就先把香料換了,等到孟夫人清醒一些,再與她說吧。”
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這件事情算不得不了了之,但至少在孟夫人徹底脫離這藥物的影響之前,蘇夙都不準備提醒。
而此後兩天,也終於迎來了蘇夙的生辰,也到了秦恪話中那個驚喜兌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