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後我和反派激情互演!
老先生每日都要講個兩三場,手中的故事再多,也難免會編著重複的。
所以這少年將軍一年來也不知說了幾回,蘇夙都不是第一次聽了。
但今日有秦亦瑤在身邊,她不得不警惕——畢竟當年若無老先生那繪聲繪色的鋪墊在前,秦亦瑤說不定不會對她二哥如此情根深種。
“看我做什麼?聽書。”秦亦瑤淡淡提醒她一句。
蘇夙有些忐忑,但也知道自己不問,秦亦瑤常能因為一些小事鑽牛角尖,所以還是開了口。
“公主聽這少年將軍的故事,是否有所感觸?”
秦亦瑤掃她一眼,“感觸頗深,想你二哥了。”
蘇夙心裡咯噔一下,連歎“壞了”。
“那什麼,公主興許隻是話本看多了,向往那種熱血疆場的快意生活。但若真和那種男子在一起,多半是要氣死的。”
“哦?”秦亦瑤似乎來了興致,“何處此言?”
“公主想啊,那些滿腦就隻有刀槍棍棒的男子怎會疼人?就拿我二哥來說,我若病了,他第一句定是要沅安給我灌熱水。可王爺就不同啊,王爺不光給我請大夫買藥,還悉心叮囑膳房做清淡的吃食,叫皮影班子來府上給我演戲……”
“行了行了,”秦亦瑤聽著有些不耐煩,趕緊讓她停嘴,“我逗你呢,沒想著你二哥,你也不必在這兒跟我秀你跟二皇兄之間的恩愛。”
蘇夙臉一紅,對自己之前的那番話頗為羞赧。
但見秦亦瑤的話,還是叫她鬆了一口氣。
“不過你二哥確實教會了我許多道理,我在一年前能遇到他,也算不虧。”秦亦瑤笑說一句。
那神情頗為釋然,好像放下,又沒有完全放下。
蘇夙不記得誰曾與她說起過,真正的放下,不是選擇遺忘或是避之不及,而是感念存在,無謂將來。
想來她已經十分通透。
思及此,蘇夙沒有再說,而是安心聽書。
從酒樓過,再去了一趟千燈引,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
等到二人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擦黑,也到了秦亦瑤不得不回宮的時候。
“宋天繁畢竟是我表哥,又是舅父的兒子,母後難免重視。我雖躲得了這一下午,但晚上回去,必定要招罵。”秦亦瑤憂心忡忡。
蘇夙眼珠一轉,還真叫她找出了辦法。
“公主可知,近親不可通婚的?”她問。
“我知道。”秦亦瑤雖這麼說,但麵上的愁容絲毫不減,“可我與表哥又非近親,怎好拿這理由搪塞?”
這倒確實。
古代講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堂親才是一家人,表親內部消化卻並不稀奇。
然而現代卻有明確的立法,言明表親也也不可成婚。
是以蘇夙勸得心安理得,“皇後娘娘雖嫁給皇上,但與丞相仍有十分親厚的血緣關係,其實也算近親。近親所生的孩子多半早夭或有缺陷,這也是曆來皇嗣夭折的原因之一。公主不妨從此處下手,也算是以絕後患、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