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被一葉障目,看不清局勢,我也懶得計較。那咱們且不說這事兒,就單說今日她對我不敬,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是否能懲處她?”
許敬楠甚至懶得廢話爭辯當年之事,先從眼下下手。
孟敬果然沒了話,一口氣憋在心中,鬱結不已。
“你是後院當家做主的,自然你說了算。”
這就是妥協的意思。
高明麗不由瞪大眼睛,可見驚奇,她扯著孟敬的袖子,如泣如訴的喊著“老爺”,卻隻換來對方拂去她的手。
“對夫人不敬,這確實是你的錯處,讓她教教你規矩也好。咱們現在可不比以往,老爺我升官了,就有更多人盯著。”
他說這話,就希望高明麗能夠聽話體恤些,自己咽下這個虧,彆拉上他。畢竟不管是蘇夙背後的皇室,還是許敬楠背後的許望海,他都招惹不起。
然而高明麗的善解人意都是裝出來的,她心中早已憋著火,暗罵孟敬是個沒用的老東西。
此事到最後,以許敬楠罰她抄寫了三遍為妾之條、又跪在偏院門口半個時辰才結束。
高明麗不僅手腳酸麻,更因來往下人們的目光感到丟臉的很,氣急敗壞的回去。
誰知剛一進自己的院子,就被孟宛寧控訴了一通。
“娘為何要跪那個賤人?咱們不是一向都不怕她嗎?你可知今日我丟了多大的人!”
說來也巧,今日高明麗在許敬楠那兒受罰的時候,她這買了最近盛行於皇都的皮影戲,請家中的兄弟姐妹們一同觀賞,意在炫耀和立勢。
誰知消息傳來,讓她被那群人笑話了好幾句,連落荒而逃都沒能躲過。
“你這死丫頭,竟然還怪起我來了?”高明麗心中的氣隻多不少,撩起袖子,就來揪她的耳朵,“老娘受的氣不比你多?這賤人可是羞辱了老娘一下午!”
堪稱口不擇言。
孟宛寧就算嬌縱,也不敢真和氣憤之中的高明麗鬥嘴,這耳朵一擰就擰過了態度。
“娘受苦了,但這個羞辱,咱們絕對不能白挨!”孟宛寧道。
高明麗目光幽深,潛藏著濃重的恨意,“我高明麗從來不是個任由欺負的人,她今日敢如此對我,他日,我定叫他付出代價!”
“那娘可想好了,怎麼對付她?”孟宛寧迫不及待問。
看那樣子,是巴不得明日就打回去。
可高明麗是個聰明人,今天下午孟敬的避讓,已經讓她明白了對方的態度。
“你爹現在不向著咱們了,咱們可得小心些,從長計議。”
孟宛寧聽了微微一愣,“爹怎麼能不向著咱們呢?他不是最寵咱們的嗎?”
“還不是那賤人的爹!”高明麗咬牙切齒,“還有那個蘇夙,平日看她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小小年紀,就這麼會告狀。你爹定是被他們壓製住了,所以才不敢為咱們說話。”
蘇夙……
又是蘇夙!
孟宛寧隻覺得自打她來孟府的第一天起,自己就一直被她算計,這丫頭邪門的很,次次都會讓她吃虧。
“娘放心,蘇夙那兒我去解決。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還真以為我孟宛寧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