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青不得不重複自己先前的話。
“三小姐被關在蘇小姐的屋子裡了,奴婢拿鑰匙,是為了救她。”
“你彆胡說!”蘇夙第一個跳了起來,“我早上走的時候還是跟大夥兒一塊走的,你家小姐還在睡夢中呢,才不是我關的她。何況好端端的,我乾嘛要將她囚禁在我自己屋裡!”
滿青無言以對。
“既如此,你們兩個就去蘇小姐的屋子裡好好看看。”許敬楠點了兩名護衛,又將目光轉向管事錢伯,“你也去,免得叫他們顛倒黑白。”
這話說得,就像生怕孟家擔了不該擔的罪責,才讓錢伯去做個見證。
錢伯對此十分欣慰,隻覺得自家夫人雖與老爺生了齟齬,但心中還是向著孟府。
於是他帶著兩個護衛一同去了蘇夙院中,後頭還跟著靖安。
隻不過剛一湊近,他就聽見了呼救的聲音。
“三小姐?!”錢伯為之一驚,趕緊推門要進去,誰知卻推不動。
“鑰匙呢,還不將門打開!”關心則亂,錢伯對靖安的語氣已漸有幾分訓斥之意。
靖安雖有不快,還是上前開鎖。
誰知剛將門打開,便從裡頭鑽出來十多隻老鼠,數量之龐大,直叫人不免咋舌。
“老鼠啊!有老鼠!”靖安慌忙跳開。
錢伯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下意識慌忙後撤。
但因想到裡頭還有孟晚寧的聲音,便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
“再找些人來,務必將這些老鼠都抓住了,彆再禍害到彆的院子。”
護衛領命,一個連忙去關院門捉老鼠,一個則翻牆去找人。
錢伯原本的想法是,先壓下此事,等待孟敬回來再做決定。
但隻是他進去一會兒的工夫,受到驚嚇的靖安就爬上了院牆大喊。
一時之間整個孟府鬨得沸沸揚揚,眾人再次聚集在空地,議論起來。
“這蘇家小姐是不是什麼邪門?怎院子裡儘是鬨這些蛇蟲鼠蟻?”有人這麼猜測了一句。
然此言一出,卻難免引起了旁人的不滿。
“你這是什麼話?去年分明就是孟宛寧身邊那丫頭搞的鬼,怎就能怪到蘇家小姐身上?”
“我不就這麼一說嘛,”先前那人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實在是咱們孟府一向沒出過這些東西,倒是在蘇家小姐來了之後,又是鬨蛇又是鬨鼠的。”
“她分明是受害者,你還怨起她來了?要我說,這次估計也和上次一樣,是有人暗中加害。”
“你說又是孟宛寧?不能夠吧,上回老爺教訓完她之後,她也安分了不少,而眼下夫人正得勢,她就算再蠢,也不會使同一招吧。”
而事實證明,孟宛寧還真就這麼蠢笨。
就在幾人話音剛落,走到蘇夙院門前的時候,便見錢伯扶著已經嚇到腿軟的孟宛寧出來。
那梨花帶雨的失神模樣,就像受到了多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