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亦是露出了一抹笑來,是他一貫掛在臉上的溫柔。
“多日不見,近來可好?”他寒暄了一句。
粉裙少女連連點頭,“一切都好,隻是勞煩王爺照顧了。”
“應該的。”
三兩句話,便已經暴露了二人的相熟,並且秦恪好似對這粉裙少女多有照顧的樣子。
蘇夙一直都知曉,秦恪雖是時常掛著笑,但骨子裡是個冰冷的人,鮮少會與人親近。
她也一直以為這份親近隻是給了自己,並且為此恃寵而驕過,但眼下看來,其實並非如此。
想到這兒,她心中便是忍不住地一陣失落,那桃花形狀的點心被她捏成了碎末,糊在手上,有些難受。
“王爺,那邊的臘梅開得正好,我們去那邊吧。”粉裙少女又說了一句。
秦恪應下,隨著她去賞臘梅。
蘇夙沒再跟著,她隻是垂首站在原地,被一直關注這邊的秦亦瑤逮了個正著。
“不是都跟了一路,怎現在放棄了?”她問。
蘇夙卻撇了撇嘴,“王爺看起來高興得很,我又何必去壞他好事,找這個不痛快?”
“瞻前顧後的做什麼?倒是有些不像你了。”秦亦瑤有些好笑地打趣了一句,隨後麵上恢複認真之色,似是在勸慰。
“先前你常與我說,有什麼話不必憋在心裡,說出來其實更好解決。你若不喜歡二皇兄在外頭拈花惹草,也得直說才行,能商量就商量,不能商量,便一拍兩散就是。”
這話說得容易,其實做起來,可行性卻又不高。
蘇夙沒說話,而秦亦瑤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撓了撓頭,絞儘腦汁。
“你這麼想,你是父皇親自賜婚的雲逍王妃,誰還能比得過你去?就算是二皇兄也不占理啊。”
秦亦瑤這麼一說,蘇夙反而回過味兒來。
是啊,她是賜婚的雲逍王妃,說兩句怎麼了?
就算沒法讓秦恪改變,那也沒有自己受氣的道理。
“多謝四公主勸解,我這就去了。”
說著提起裙擺,匆匆忙忙趕了上去。
徒留秦亦瑤在欣慰之後一陣後悔——她若不勸蘇夙過去,這時候不就有了伴兒了?哪裡還要獨自應對那些“鶯鶯燕燕”!
真是要了命了。
秦亦瑤這邊如何懊悔,蘇夙當然半點不知。
此時她正順著粉裙少女方才指著的方向,去找尋他們欣賞的那一株臘梅。
她心中都想好了,到時候就擺著個正室的譜兒,去質問那粉裙少女究竟是誰,秦恪若是敢維護對方,她定要鬨上一場,也不辱沒了她這嬌養出的大小姐脾氣。
誰知等到她尋到那株臘梅,卻並沒有瞧見熟悉的身影。
“人呢?”蘇夙穿行在賞梅的幾個人中,確信誰都不是那兩人,又往周圍走去。
他們是已經賞完臘梅去了旁處,還是乾脆已經有了接下來的安排?
心中諸多猜測一掠而過,蘇夙的牙那是咬得越來越緊。
等她走到一處偏僻的院牆,正要折返之時,身後卻貼過來一個溫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