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他轉身之時,蘇夙趕緊提醒了一句,“王爺,點到為止。”
“本王自有分寸,你且離得遠些,免得傷著。”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蘇夙也無可奈何,隻能是退到一旁,難免開始憂心這事後該如何處置。
而那邊上台的秦恪,已經站在了秦亦滿的對麵,兩人相距不過一步。
“二皇兄想比什麼?”秦亦滿問。
秦恪則是隨口回道“既是你提出的比試,自然由你選擇。”
“這可不行。本就是我主動提起,若還不把比試的項目交給二皇兄選,隻怕會被說欺負人。”說著目光又在校場搜尋一圈,找到兵器架的位置,“我記得二皇兄一貫都是用劍的,這樣,我拿刀,你拿劍,咱們誰也不占便宜。”
這話看似公正,存著的心思,卻是在對方最擅長的領域打敗他,好贏得更為徹底一些。
偏秦恪也是一樣的想法。
“選弩箭吧,刀劍無眼,何必對著人?”
“二皇兄可想清楚,這弩箭我可是從小就練,而二皇兄,其實並不熟悉吧。”
“本王在冷宮待了十幾年,若要說熟練,什麼兵器都是一樣。”秦恪頗不在意地挑選弩箭,如是說道。
“那既然二皇兄這麼選,做弟弟的,也隻能奉陪了。”
說完,他從小廝那兒拿來了自己慣用的弩箭。
比試弩箭,無非就是準度問題,兩人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分彆在校場的兩端設置靶心。
也就是說,他們要在不射偏到彼此身上的前提之下,擊中堪稱遙遠的一點紅心。
這無疑是施加了不小的壓力。
秦亦滿最擅長的便是弓弩一類射擊兵器,且他的弩箭,當初可是得到過皇帝的大加讚揚,是以此時拿在手上,就已經想好了自己贏過比試要如何跟對方冷嘲熱諷。
於是隨著鑼鼓砸下一點,他先讓了對方一箭。
這第一箭,秦恪就射偏了。
“二皇兄,你若是使不好弩箭,咱們還能再換兵器!”秦亦滿大聲喊了一句。
但或許是校場廣泛而空曠,秦恪並沒有回應,像是沒聽到一般。
他將自己手中的弩箭略微調整,好似之前隻是並不趁手。
等秦亦滿已經射出幾箭正中中心之時,他又發一箭。
箭身破空,裹挾著勁氣直衝而來,嗖的一聲,直中紅心。
秦亦滿手中的弩箭微微一抖,竟是射偏了去。
隨後秦恪又發幾箭,都是在同樣的位置。
秦亦滿的心態一下就不好了,之後的發揮也受到影響,雖說離靶心不遠,但也有失他平時的水準。
更何況因為震撼射偏的那一箭,還是跟秦恪一樣的脫靶,也就是說,隻要秦恪照常發揮,他必輸無疑。
“騙子!”秦亦滿暗罵了一聲,隨後腦子一熱,竟是將手中的弩箭微微偏移,指向了秦恪。
這一動作不遮不掩,畢竟對於他們這些靠山強硬的皇子而言,根本就沒把秦恪的生死放在眼裡。
這是眾所周知的一點,蘇夙也不例外。
是以她慌忙喊道“王爺小心!”
但已經晚了。
秦亦滿手中的弩箭已經射出一箭,用他最大的專注,瞄準了秦恪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