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蘇小姐,那才是情真意切,這趙霽月再怎麼說,也隻是一顆棋子罷了。”
“我隻怕對你家王爺來說,我也是一顆棋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而因為轉折太快,都叫熟悉她性子的同曦當成了玩笑。
後者正想叫她彆鬨了,誰知目光一轉,卻見蘇夙麵上是難得的認真。
她難道真覺得,秦恪有可能是將她當成了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
同曦心中不由大驚,趕忙道“蘇小姐高看自己了,您這身上也沒什麼能給王爺圖的東西啊。”
這是安慰?
這是嘲諷還差不多。
蘇夙惡狠狠瞪了同曦一眼,還沒忘跟他樣了樣小拳頭,大有一會兒再算賬的意思。
跟她貧嘴慣了的同曦隻能摸了摸鼻子,朝著她討好一笑。
“咱們繼續看吧。”他道。
蘇夙也便將目光放到了下頭。
秦恪沒有給趙霽月任何承諾,隻是三兩句揭過什麼做大做小的話題,將她稍稍推開一些。
“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我不知蘇夙何時就會回來。”
趙霽月正是情深意濃之時,怎願意輕易離開?
她有些著急,有些難受,眼中竟是閃過幾分淚光。
“我不管,王爺難道一定要聽她的?”
“我不能招惹她。”
“那要是淑妃娘娘當年的冤案得以真相大白,你是不是就能不受他控製了?”
終於說到了重點。
秦恪的目光微微一凝,連蘇夙和同曦都不由得屏息凝神。
隻見他沉默半晌,卻說道“母妃已死,那侍衛也被發配邊關,想必早已亡命路上。一場無頭冤案罷了,查不明白的。”
他這態度,就像是放棄,所以選擇了隨波逐流。
趙霽月看著更是著急,竟然半點分寸也不顧。
“我知曉些許真相,我身邊也有熟知此事的人,若還不夠,我甚至可以去問我爹娘。王爺難道就不能為我賭一把?”
“可你們又能知曉多少?”
“明日,王爺負責支開蘇夙,我帶個人來,她知曉當年淑妃娘娘冤情的真相。王爺覺得如何?”
話至此處,計謀也算得逞。
蘇夙不由勾起唇角,隻差沒下去替秦恪答應。
而後者還沉得住氣,稍作沉默,隨後又問“當年是貴妃下手,她若有心隱瞞,當真問得出?”
“王爺手下不是有擅長審問的人?到時候我將人交給王爺,隨你如何處置。能問出多少,全憑王爺的本事。王爺覺得,如何?”
秦恪自是願意,答應了趙霽月,後者也心滿意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