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後我和反派激情互演!
未至正午,皇帝便是放下了議政殿的一乾大臣,來到了塵寰宮中,秦嫿染不冷不熱的將人迎進來,卻被自己宮中掌事的宮女委婉地勸說了一番。
“你覺得若本宮像她們那般殷勤,還能入得皇上的眼嗎?”秦嫿染隨意回了一句,瞥向那人的眼神也是多了幾分冷意。
其實秦嫿染說的也不無道理,皇帝寵愛秦嫿染,她的氣韻便要占很大的一方麵,若是如那宮女所說,將自己變成爭寵的妃子一般巧笑相迎,那便不是她了。
也許即便如此,過不了多久皇帝便會厭棄她,可秦嫿染從不擔心,因為她根本不需要有多長久。
況且傅請言自有千萬種方法讓皇帝對她死心塌地。
美色傾國,君王殘暴,怨魂不休,這便是傅請言所願。
他如是苛求秦嫿染,為的是用人間百姓的怨憤殘魂助前任魔君早回巔峰,更是為了,將秦嫿染玩弄於股掌之間。
她心裡是明白的。
“聽聞愛妃今日一早便醒了,怎麼不多歇一會兒?”皇帝以為秦嫿染今日形容憔悴是他昨夜所為,因此言語之間多了些心疼,聽得秦嫿染心裡發寒。
“皇上要來,臣妾怎敢躲懶。”她笑意淺淡,麵上全然是敷衍之色。
然皇帝卻好似沒有瞧見。
“朕第一次見你時,你還是湘國的公主。”他頓了頓,似是回憶起當初的情形,“那時候朕也不過是個不得勢的皇子,自十年前心悅於你之後,朕便想著,一定要在儲位之爭中走到最後,風風光光地娶你入門。”
秦嫿染挑眉,卻是沒想到皇帝與這原身之間還有這麼一段。
作為替代,秦嫿染自覺不該評定,然她此時卻想問他一句——
你說心悅於“我”,便是將血洗“我”滿國;你說娶“我”入門,卻隻叫“我”在你後宮之中,做一個卑微的妾室?
“十年恩愛情纏,竟抵不過權位名利……”
『蓬萊劫,一生怨』叁拾柒
聽那少年一句感慨,我握著杯盞的手卻沒由來地一陣輕顫,抬眸瞧他,他卻亦是在瞧我。
十年恩愛情纏,竟抵不過權位名利……
明明是他評說那故事裡皇帝的話,我卻控製不住地偏要多想,好似那一句話正引出了我的心虛。
我瞧不明白那青年看我的眼神。
“這故事,倒是適合地很。”他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瞧著我。
適合什麼?
我並不知曉……
“你當真忘了自己是誰?”他問我。
我對此問已是不厭其煩,哪怕這千百年就隻有他與我多說了幾句,相伴的最長,也絲毫不能緩和我的情緒。將玉折扇輕合,我冷淡道“我如何會不記得自己是誰?”
“我是這鏡畫坊的主人。”
我隻需知曉這一點便是足夠。
許是明白我的不喜已經到了底限,他也不再追求,隻目視門外,無所聚集。
“你與我十分相像。”他似在感慨,指腹輕揉著手背,上麵一道淺淡的疤痕。
“我們,都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