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縉聽這話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十分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忽而堅定了起來。
“二哥靠彆的養你行嗎?”
蘇夙不由滿頭問號。
但想起他的人設,又猜到了幾分。
果然就聽蘇縉說道“二哥去軍中打仗,等當了大將軍,拿朝廷俸祿,難道還不比做生意強?”
蘇夙抽抽嘴角,心想還真不比做生意強。
就算當了將軍,吃上了朝廷的飯,那怎麼也比不上富可敵國的蘇家。最主要的是,北麵的邊境難守,就連現在的鎮北侯都是緊巴巴地過日子,她二哥除非當個昏官,否則根本彆想過塑膜好日子。
想到這兒,她又歎了口氣。
蘇縉見她是這態度,心中便不由得打起了鼓,“你不相信二哥?”
蘇夙還能說什麼?自家二哥自然是自己寵著的,於是一抬眸,便露出了一副希冀的神情、
“二哥能當上大將軍嗎?”她期待問道。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蘇縉一瞬間腰背都挺直了,就差沒有拍著自己的胸脯說話。
但他的語氣之中也皆是肯定。
“肯定能,你就看好了,二哥當將軍之後,你就是將軍的妹妹了!”
“那我就等著二哥當將軍,拿朝廷俸祿養我!”
這一日的傍晚,一個真小孩和一個假小孩達成了共識。
又或許是因為蘇夙的認可,讓蘇縉終於確定了這條道路,沒過幾天,蘇縉便留下一封歪七扭八的書信,說自己去了軍中,若不闖出個名堂出來,必定不會回來。
蘇遠肯定生氣,當時就砸了一套最喜歡的茶具,拿著信的手也哆哆嗦嗦。
“好!好!他蘇縉還真是好樣子!”蘇遠咬牙切齒,幾乎要將信紙捏碎。
魏箐則是趕緊上前給他順氣,“他有此抱負也是好事,畢竟老爺也知曉,他從小最喜歡的就是習武,而不是那些文縐縐的東西。牛不喝水還不能強按頭呢,更遑論縉兒還是個有主意的。”
“軍中將士九死一生,今日喝酒吃肉,明日或許就會埋骨黃土,那種日子他能過得好?我都把最好走的路鋪好了放在他麵前,他卻不走,偏偏要跟我對著乾!”
話中意思,儼然是覺得蘇縉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
魏箐也是長長歎了一聲,勸慰道“當年老太爺不允許老爺經商,老爺不也是偷偷跑了出來,十歲就跟人家跑商去了?商隊也不比戰場安全多少,老爺現在不還是好好的?”
“他能跟我比?老子家中以前就是種田戶,什麼苦沒吃過?他打出生時起就是順風順水,如何受得了那些?”
“受不了回來便是,左右還有家裡作為一條退路,他撞著南牆了,總會回頭的。”
“他想回來就回來?我還不願意了!我就要看看,他能撐得了幾時!”
自這狠話放下之後,蘇遠真的就沒再提過蘇縉,當然暗地裡究竟做了什麼,誰也不知曉。
而對於蘇夙來說,蘇縉這一走,就代表著她嶄新的人生與任務,也該走上正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