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遭遇,倒確實有幾分女主角的模樣。
蘇夙不由在心中感慨一句,複又問道“那她是何等性情?”
“聽說怪悶的,不過宮中有關於白蓉姑娘的傳言,多是出自於白芙姑娘的口述,不知是否帶了自身的印象。”
聽得此言,蘇夙想了想白芙那個性子,也不一定做不出說人壞話這種事情。
否則好端端的入一趟宮,為何連倪兒都聽說了,這白蓉性子沉悶?
“這兩日你多關注永驍侯府的消息,若是打探不到,就去殿下那兒要人。隻說是我吩咐的,他必定會幫忙。”
聽著這一番話,倪兒隻覺得頗為牙酸。
“娘娘自己與殿下說便是,奴婢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兒有地方能打探到消息?再說了,您隻要一句話的事兒,不是能省下許多工夫?”倪兒不由撮合道。
蘇夙知曉她的意圖,但不想認,隻道“你這丫頭真是愈發會躲懶了。”
不過說歸說,蘇夙還是在吃完銀耳蓮子羹之後,就去找了秦恪。
到的時候,他還在忙公務,身邊唯有同曦在幫忙,可見這麼多年,他的心腹還是那些,並沒有增加多少。
可就是這樣一個謹慎的人,卻是處處對自己都不設防,也不知若是她突然背叛了,秦恪會如何。
不過蘇夙一輩子也得不到這個答案。
“想什麼呢?這般入神。”秦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原是拿著筆百無聊賴畫畫的蘇夙,望著秦恪突然發起呆來,那筆墨在桌上暈開了一灘汙漬,她竟也渾然不覺。
“我在想,殿下怎麼就這麼好看呢?”蘇夙先是例行誇讚。
因為已經不用瞞著蘇夙的緣故,此時的他已經卸下了所有的偽裝,重新恢複成了蘇夙熟悉的模樣。
此時劍眉星目、高梁薄唇,比初見的那一眼沉淪,簡直是又多了好幾分的男人味兒。
可秦恪聽著這樣的甜言蜜語,卻隻是無奈一笑,“油嘴滑舌的,說吧,是犯了什麼錯,還是有什麼指示?”
“我最近乖得很,沒有犯錯,至於指示,那就更不敢了。”蘇夙嘿嘿一笑,頗有些討好的意思、
隻叫秦恪打眼一瞧,便知曉她必定又是心虛了。
“我今兒個不是去了皇貴妃娘娘那兒?三公主夥同白芙要給我下馬威來著,我把她們狠狠說教了一通,之後皇貴妃娘娘來了,我也沒給她好臉色。”
一番話說完,蘇夙已經垂下了腦袋,像是犯了錯誤的貓兒,耷拉著耳朵等待批評。
然秦恪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你‘嗯’什麼?”蘇夙不甚高興。
“就是等你繼續往下說。”
“下麵沒了啊。我連皇貴妃都得罪了,再過分一些,難道還要拆了她的宮殿?”
“僅是如此?”
蘇夙不由瞪大眼睛,“你就這麼不在意?皇貴妃與皇後娘娘都快不相伯仲了,你在她手上也是處處受製。你就不怕因為我得罪了她,再給你添什麼麻煩?”
“我之所以將你帶來滄國,不是準備叫你在這兒受氣的。若是有人招惹了你,隻便打回去,其餘的,我會替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