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彆……”
少女的聲音帶了幾分軟糯,求饒的意思十分明顯。
秦恪輕笑一聲,那低沉的笑意略帶磁性,如同晚鐘嗡鳴,敲在了蘇夙本就混沌的腦子上。
“你身上有一股異香,說說,今日去哪兒了?”
一句話,便如兜頭一盆涼水澆了下來,雖說沒把蘇夙心頭的火給徹徹底底澆下去,但卻讓她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得為今日去了歌舞坊的事情圓謊。
是以她艱難地找回自己的理智,咬死不鬆口。
“我都跟你說了,是去見倪兒的姐姐。”
“那這異香從何而來?”
“倪兒的姐姐會調香,說是送點給我,這才折騰了半日。”
“哦。”秦恪輕應一聲,就在蘇夙以為這一茬兒能揭過的時候,他又突然問道“她姐姐調情香給你?”
情香?
什麼情香?
蘇夙腦子空白一瞬,隨後臉色又是爆紅,仿佛能滴血一般。
她怎麼知道,好好一個歌舞坊私下乾青樓那檔子事兒也就罷了,怎連個香料都是這種東西!
“你調情香,是想對我做什麼?”秦恪又追問道。
蘇夙趕緊反駁,“我又不知那是情香,說不定隻是不小心沾上的呢?你彆冤枉我。”
秦恪不知她今日為何如此反常,下意識就朝著她屁股拍了一巴掌。
蘇夙直接愣在當場,隨後惱羞成怒。
“秦恪!你敢打我!”
說著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
秦恪其實也是無意為之,現在仔細想來,為何要選擇這個方法教訓蘇夙,他自己都沒明白。
“我爹娘都沒打過我,你敢跟我動手!”蘇夙還在叫囂,說話間已經脫離了他的桎梏,坐起身來要去推他。
誰知秦恪順勢為之,竟是吻了上去,將她未出口的話都給堵進去。
蘇夙隻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又推不開他,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去。
她惡狠狠地咬破了秦恪的舌尖,迫使他放開自己。
“今日是不是去歌舞坊了?”許是怕蘇夙計較,秦恪乾脆先發製人。
誰知蘇夙現在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理睬他故意為之的轉移話題。
“你跟蹤我!”她拿起枕頭就砸了過去,“我就是去了歌舞坊,那又如何?我一個女子去歌舞坊怎麼了,還能給你戴綠帽子不成!就算去,我也得去男風館,去見識見識這滄國的翩翩公子!”
“你說去哪兒?”秦恪微微挑起半邊眉梢,那話中隱隱帶了幾分威脅的意思,卻更多是無可奈何。
蘇夙喉頭動了動,發完火後莫名其妙就有些心虛。
但再想秦恪拍在自己屁股上的一巴掌,頓時又火起。
“我說要去男風……”
話音未落,嘴巴就又被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