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段時間皇帝對她還算是體貼,見她說不過秦恪,便道“皇貴妃說的不錯,在外如此,確實是不成體統。”
“是啊太子,你看你父皇也是這麼說了,你總不好再說什麼吧。”皇貴妃話中多少有幾分痛快之意,竟是吩咐蘇夙道“介於你是初犯,就自己去東宮跪半個時辰吧,也算是好好反省反省。”
且不說現在東宮之中還有一個白芙,就單單說是這人多眼雜的地方,蘇夙這麼一跪,明日必定有不少人都知曉她受到了懲處。
這是真正地下了她的麵子、
秦恪還想要再跟皇貴妃說什麼,卻被蘇夙攔住。
她上前一步,朝著皇貴妃微微行禮,“皇貴妃娘娘,您既說我錯了,我便認下來,但如何懲處,我自會去找皇後娘娘判定。”
這話隻差是沒說皇貴妃的位分不如皇後,所以不願意聽從她的指示。
宋景有多在意自己的身份,皇貴妃就有多在意自己的位分,此時聽蘇夙一聽,簡直是怒火中燒。
但她也不想跟秦恪當麵對上,是以隻是嚶嚶垂淚,扯了扯皇帝的袖子,“臣妾雖有協理六宮之權,但這點小事都決定不了,當真是窩囊。”
話中提醒,皇帝很快便接收到了。
他眉心更蹙緊幾分,“皇後最近有事要忙,服從皇貴妃的吩咐本就是理所應當。”
“這既是母後職權之中,想必母後也不會覺得忙碌。”秦恪提了一嘴,就要帶蘇夙離開。
他對皇帝時常是這種態度,畢竟這麼多年過去,兩人之間的父子情份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但皇帝對他還算是包容,一直以來也都沒有怪罪他。
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容忍秦恪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為了一個他不喜歡的人如此對待。
“恪兒,朕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與你計較,你彆逼朕。”他威脅道。
秦恪並沒有回頭,隻是拉著蘇夙,袒護的意思十分明顯,“父皇,兒臣早便與您說過,涉及蘇蘇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小事。”
此言一出,皇帝便沒在說什麼。
不是妥協,隻是知曉現在還不是時機。
誰知蘇夙卻突然回過頭來,“陛下,上回送您那硯台,您可用了?”
聽他提及那硯台,皇帝多少有些不滿,“與你何乾?”
“隻是覺得那方硯台實在是舊了,不適合再用。前段時間我爹娘來宮中,說是得了幾塊上好的硯台,我是想著陛下若是喜歡,我便送來給陛下。”
明擺著的討好。
皇帝本就不喜她,此時就算討好,也沒放在眼中,“珍重之物,豈容替代?你不必費心了。”
蘇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啊,珍重之物,怎能替代?即便再像,或是比那還好,也終究替代不了,反而會折損了東西原有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