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現在已經知曉這一切都是秦恪的計謀,她也仍然記得當時剛剛來滄國皇宮時的絕望。
特彆是蘇縉親自護送她過來,那種想逃不能逃的受製於人,實在是叫她難受了許久。
然而蘇縉也最是不能看見蘇夙這般神情,趕緊勸道“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你若是怪,還得怪秦恪,是他說不能讓你知曉的。”
“他確實有錯,但你也不無辜!”
被如此控訴,蘇縉還真是無言以對。
畢竟當時也確實是他夥同秦恪騙了她。
“行了,過去的事情我也不計較了,咱們說正事。”蘇夙也不想追究之前的事情,乾脆說起了自己此行回來的目的。
“先前我聽說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聽得此問,蘇縉卻是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了?我都不知曉,你倒是分明?”
“你沒有喜歡的人?”蘇夙還有些發愣,“之前你那些屬下說的,說你在將軍麵前說及自己已經心有所屬的事情。”
“那事兒啊。”蘇縉這才想起來,擺擺手道“將軍有一侄女,平日纏我纏的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說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過現在也好,你二哥我已經有了婚約,總算是能搪塞過去了。”
蘇縉說到這兒還鬆了一口氣,明擺著是為將軍侄女的事情煩悶多時,而現在得到了解決辦法。
她麵上不由浮現出了幾分一言難儘,但還是先與他問起了心中的感覺。
“你和誰有的婚約?”她明知故問。
蘇縉還不知曉自家妹妹是在套路自己,從而瞧自己的反應,仍是與她說道“就是四公主啊,她沒與你說?”
“你知曉四公主殿下去找我了?”
“胡莽他們早便給我來了信,說是她想去滄國找你。我尋思著到了滄國的領地,有秦恪也算是安全,是以答應下來,並沒有阻攔。怎麼,她沒去?”
話中還多少有幾分擔憂的意味。
但究竟是因為什麼,蘇夙還不好分辨,隻是問道“去了。所以我想問問,二哥對她是何等感覺?”
“什麼意思?”蘇縉不解。
“就是問你願不願意和她過一生。”
即便說得這麼簡單明了,蘇縉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或說他所有的想法都是跟著自己的思路走、
“這次是皇上賜婚,無法更改。”
“我還能不知是皇上賜婚?”蘇夙瞪了他一眼,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我是問二哥喜不喜歡四公主!”
此言一出,讓蘇縉成功卡了殼。
他有些窘迫地撓撓頭,“你也知曉你二哥是個榆木腦袋,有許多事情都想不通,特彆是在這情愛之上。你乍然這麼問我喜不喜歡,我也有些回答不出。”
這個蘇夙還真信。
她這二哥自小就缺根筋,好似這輩子隻抱著那把劍就能過一輩子,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娶媳婦這事兒。
哪怕是“前世”,婚約也是被安排的,並不喜歡那女子,眼下倒也不算稀奇、
不過看他這樣子,蘇夙還是有些來氣,於是故意說道“二哥現在也不用糾結喜不喜歡四公主了,畢竟人都已經不知在何方,你尋不得,還未必能跟人家在一起呢。”
說著轉身就要走,徒留蘇縉在原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