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爺子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像看報喪信一樣的看完三份報告之後,把它們裝回資料袋裡。
然後點上一支煙,神色痛苦的大口抽著。
抽完了煙,他叫傭人去把司機小周叫來,又叫小周去打開地下室的門,把萬芊容和江凱帶上來。
萬芊容和江凱上來之後,同樣是一副憔悴麵孔。
地下室裡沒有床,隻有一套用過的舊沙發和一些棄用的小型家什和衣物。
現在已經到了中秋時節,天氣比較涼,又是地下室,真不知他們是怎麼在那套沙發上挨過一夜的。
此時,兩人的身上都穿著一套舊棉衣。
萬芊容的還好,那衣服本來就是她以前穿過的。
江凱的就比較滑稽了,那是一件女式的羽絨服,又是大紅色的,
加上他臉上有昨晚被小周他們打傷的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跟個小醜似的。
萬芊容看到汪老爺子的身邊放著一個資料袋,就知道鑒定結果出來了。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鑒定結果是什麼,所以她也沒問。
跟昨天晚上的百般抵賴和苦苦糾纏不同,她今天很平靜,似乎知道了在怎麼樣都沒有作用。
汪老爺子的一臉深沉更加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其實,汪老爺子還在等著她做最後的解釋,或者說是狡辯。
他希望聽到她說孩子是她偷偷去做的人工sj,就像陳醫生說的那樣,他年紀大了,她隻好這麼做。
可結果沒有,她沒這麼說。
這就說明事情的背後確實還有一個男人,一個跟她實實在在發生過關係的男人。
“我再問你一遍,孩子到底是誰的?”
汪老爺子沉聲問道,問完了才抬起眼皮,怒視著她。
“你不用再問了,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萬芊容的語氣很平靜,說完後,索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副談判的樣子。
其實,關於人工sj的借口,萬芊容不是沒想過,隻是那沒什麼用。
做那個必然有據可查,在哪家醫院做的,找的哪個醫生,一查就知道。
早知道這樣,就提前買通某個醫生,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汪老爺子點點頭,“對,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再一再二的欺騙我,欺騙了我二十多年!”
老爺子說完,又點上了一支煙,手指顫抖的抽著。
萬芊容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又是冷淡的說道:
“好聚好散吧,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還說那些乾嘛。”
萬芊容的態度出乎了汪老爺子的意料。
本以為她上來之後,會再次哀求自己原諒她,說她會把孩子拿掉,兩個人重新來過。
沒想到她居然也有了要散夥的打算。
這就更加刺激了汪老爺子,他抽了一口煙後說道:
“離婚吧,沒什麼好說的。”
萬芊容看向他,眼裡沒有絲毫的情分,“可以,怎麼離?”
汪老爺子笑了起來,“怎麼離?還能怎麼離?難道你希望我分一半家產給你嗎?”
他把手裡的香煙扔進煙灰缸,側身麵對萬芊容,
“我已經問過申律師了,你這種行為屬於嚴重背叛婚姻,一點財產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