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妍用手機拍了照，揣好手機後垂下眼瞼沉思，
“也就是說，左雲剛很可能還在畢陽。”
大力說道：“那也不一定，號碼是畢陽的並不說明人就在畢陽。
“對了，曉妍，你們不是有監聽和定位嗎？難道監聽不到他們之間的電話？”
白曉妍淡然一笑，“貓還有打盹的時候呢。剛開始那幾天，確實是二十四小時監聽，時間長了，慢慢就鬆懈了。
“之所以這樣，左雲剛才會半夜三更的給萬姐打電話。”
“對，”萬芊容點頭說道，“左雲剛也差不多是這麼說的，他跟李毅是好朋友，對你們的工作肯定很了解。”
白曉妍認真的看著萬芊容，“謝謝你萬姐，你給我們提供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萬芊容不好意思的笑了，“謝什麼呀，我這麼做，也算是彌補我以前的過錯。”
見白曉妍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萬芊容又說道：
“不管怎麼樣，當初……我不該那麼對淨音。”
這話明顯是說給大力聽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討好大力。
大力卻故意撇開這個話題，“好了，不說過去的事了，那個，萬姐，以後左雲剛有什麼消息，你必須立刻通知我們。”
這是萬芊容離開汪家之後，大力第一次叫她“萬姐”。
萬芊容自己也注意到了，這說明，大力雖然沒有像白曉妍那樣對她表示謝意，但開始在心裡試著尊重她了。
大力說完這句，準備結束談話走人，“走吧曉妍，我們先回去。”
萬芊容舍不得他們走，“再坐一會兒唄，反正現在還早。”
大力先站起身來，“走吧曉妍，我們早點回去，早點休息。”
白曉妍也站起身來要走。
到現在為止，萬芊容還不知道他們兩個住在哪裡，於是一邊起身要送他們，一邊問道：
“你們……是住在一起嗎？”
白曉妍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了她：“沒有，我住單位宿舍，他嘛，想住哪兒住哪兒。”
“要是不嫌棄，今晚就在我這兒住吧，這樣……我會感到很安全。”萬芊容提議道。
這是兩室一廳的房子，當初還是大力帶著萬芊容來租的，家具電器被褥什麼的都有，屬於拎包入住那種。
隻不過後來萬芊買了兩套床上用品換掉了原來的被套和床單枕套。
如果大力和白曉妍願意在這兒留宿，完全是具備條件的。
“不了，”大力拒絕道，“我們住在你這裡，搞出動靜來，你還能睡得著嗎？”
萬芊容就喜歡大力那說話總是不正經的樣子，媚笑了一下，
“喲，我幾十歲的人了，什麼聲音沒聽見過，沒事的，不會影響到我。”
留宿當然是不可能的，白曉妍客氣的說道：
“謝謝你萬姐，不用了，有事你記得及時打電話給我們，千萬不要按照左雲剛的意思去辦。”
見他們不願意留宿，萬芊容覺得挺遺憾的，“那好吧，我送你們下樓去。”
“不用不用，”白曉妍擺了一下手，“這樣不好，萬一被孟河或者趙光明他們看到了，會比較麻煩。
“以後，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來這裡找你，避免被他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