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剛正想著這些,王大力和張一飛已經從三輪車上下來了。
他知道,在王大力麵前,自己最好老實點,何況自己的兩隻手已經廢掉了,根本動不了。
於是就閉上眼睛,假裝還沒醒過來。
那麼,那個半大小子是誰呢?
聽說王大力收了個徒弟,還是那個誰的兒子,難道就是這小子?
左雲剛聽趙光明和孫老四說過,王大力收了釘子戶張忠學的兒子做徒弟。
原因是白曉妍一直在盯著張忠學被打死的案子,所以王大力就認識了張一飛,並租了套帶院子的自建房跟張一飛奶孫倆住在一起。
隻是在這種狀態下,左雲剛想不起張忠學的名字,更加不知道張一飛的名字。
左雲剛在畢陽惡貫滿盈,他授權打死的人何止張忠學一個。
像張忠學那樣的人,在他的眼裡就跟路邊的野草一樣,他不屑於記住他們的名字,張一飛就更不用說了。
“師父,怎麼處理這個王八蛋?”
“你說呢?”大力反問,隨即點上一支煙。
張一飛看了一下趴在三輪車裡麵的左雲剛,“咱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師娘?那麼多jc要抓他,我們卻把他帶到這裡來了。”
“不用,你師娘已經知道了,她聽我的。”
左雲剛聽出來了,張一飛所說的師娘,就是負責抓捕自己的白曉妍。
這兩個家夥把自己拉到這裡來,肯定是要動私刑啊。
動私刑都是小事,看來自己今晚肯定會死在他們的手中。
求生是人的本能,左雲剛再一次試著掙紮,看看自己的雙手到底還能不能動。
可是,隻要稍微動一下,兩個手臂就會鑽心的疼。
外傷最痛的時候其實不是剛受傷的那一瞬間,而是過後,過後的疼痛才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
如果手能動,那麼大鞭炮就能利用起來,用它來嚇退王大力師徒兩個。
實在不行,要死大家一起死,有你們師徒兩個陪葬,老子也算是賺了。
手不能動,這個目的就實現不了。
等下看看有沒有機會站起來,能跑的話,儘量跑掉。
可是,自己雙臂都廢掉了,還能跑多遠,又能跑得過他們嗎?
左雲剛正這麼想,聽到張一飛說道:“師父,那我就把他殺掉算了,為我老爸報仇!”
張一飛說完,從腰間拔出匕首,向左雲剛走過來。
左雲剛睜開眼睛看見了,身體一用力,一下從三輪車裡翻過身,跳下車就跑。
大力眼疾手快,從地上撿起一塊像雞蛋那麼大的石塊,向左雲剛投去。
石塊打在左雲剛的後腦勺上,他立即倒在地上。
張一飛跑過去,用力踹了他幾腳,“跑,老子讓你跑!”
說完,先往左雲剛的右腿上猛踩一腳,左雲剛慘叫一聲,右腿斷了。
然後又往左腿上猛踩一腳,左腿也斷了。
“一飛,把他拉回來,那邊離路邊太近了,不好!”大力喊道。
張一飛抓住左雲剛的衣領,像拖死豬一樣拖了回來,擺在大力麵前。
“王大力,饒了我吧,隻要你們願意放了我,我把我所有的錢給你們!”左雲剛哀求道。
“你有多少錢?”大力冷笑著問。
“有一些肯定被凍結了,沒有被凍結的還有五千萬左右,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就把那些錢轉給你!”
“五千萬?”大力哈哈笑了起來,“你特麼好有錢哦!”
旁邊的張一飛已經等不及了,緊握匕首說道:
“師父,彆跟他廢話了,我要替我爸報仇!”
大力扔了煙頭,“行,動手吧,這裡就是他的葬身之地。把刀子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