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破爛不堪的鄉村道路上,摩托車跑起來一點不比汽車慢。
很快,大力就在皮卡車後視鏡裡看到了摩托車大軍追來。
“握草,果然有埋伏,狗日的黃鐵樹埋伏了一些人在後麵。”大力看著後視鏡說道。
白曉妍也盯著後視鏡,“開快點力哥,這些人一般是耗子扛槍——窩裡橫,離開了石勒鄉,就沒事了。”
大力加快了皮卡車的速度。
皮卡車在這種路上還是挺有優勢的,當時要是開那輛寶馬七係或者彆的轎車來,肯定不如這輛才十來萬的皮卡車。
但是,後麵的摩托車實在太凶猛,眼看距離皮卡車越來越近。
摩托車還有一個汽車難以比擬的優勢,那就是靈活。
這條路不寬,要是前車不讓道的情況下,後車是很難超車的。
但摩托車不同,它能“見縫插針”,隻要有個兩尺寬的路麵,它就能一下超過前車。
當然,以大力的車技,在這種路上摩托車要想超他的車也很難。
不是他能開多快,而是不會給摩托車超車的機會。
隻要摩托車超車,他一打方向盤,就會“擠死”它,或者讓它衝下山崖去。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大力不會這麼做。
後麵追來的這些人,雖然是黃鐵樹的幫手,但他們都是普通老百姓,一個個拖家帶口的,大力不忍心對他們太殘暴。
畢竟,他和白曉妍是來解救被拐賣人口的,不是來報仇的,何況白曉妍的身份是jc。
辦案過程中,特殊情況可以采取特殊方式,但不能隨意傷及彆人性命。
坐在後排的餘秀敏扭頭往後看,才剛放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她是跟黃鐵樹一起來的,但老家夥帶著土製火器和打電話安排人手的事她並不知情。
當時,黃鐵樹避開她去了另一個房間,又打了一個電話,現在想來,就是去拿火器和安排人手了。
“跑在最前麵的那兩個,一個是黃老三,一個是黃老大,是他們七兄弟中最凶的兩個!黃鐵樹和黃老七也跟來了!”
餘秀敏一臉驚恐的說道,此時她非常擔心,那幾十個人一追上來,自己還得被抓回去。
這兩個來救自己的人應該是jc,但他們隻有兩個人啊。
對付黃鐵樹和黃老七沒問題,但要對付後麵這幾十個人就難了。
這些本地人是什麼德性她很清楚,哪怕這兩人是jc,也帶了火器,他們一樣敢打甚至要了兩人的命。
至於自己,一旦被逮回去,估計會被打得在床上躺小半年。
“彆擔心,”大力說道,“實在不行也隻好跟他們硬來了,誰敢超車,老子請他下懸崖。”大力說道。
他從不欺負底層老百姓,但對方要是太過分的話,就另當彆論了。
“朱所不是說剩下的事他來處理嗎?這正是他出麵的時候啊!”白曉妍說道。
大力冷笑一下,“他呀,就是個老滑頭,喝燒酒調戲婦女吹牛逼倒是厲害,乾正事肯定不得行。
“他說的處理後事,是安撫黃家的人,不是調人馬幫我們。”
聽大力這麼一說,白曉妍來氣了,“這還算什麼jc,還當所長,要是每個jc都像他這樣,就天下大亂了!”
坐在後排中間的餘秀敏向前探了探身子,“你們說的那個朱所,是朱老幺吧?”
大力和白曉妍都沒理睬她。
“那個朱所叫朱老幺,也是個混賬東西,靠不住的,有一次他去黃鐵樹家吃飯,喝了幾口巴子,就想打我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