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天天不著家的樣,一回來還把彆的女人往屋裡帶~”
“……”
“不逗你了,你真打算跟魔法師協會開戰啊?”
小司站在書房裡,清理著書架上的灰塵,雪寧華坐在破沙發上,一身慵懶。
“比起自己潛入協會,把會長解救出來,再等你們來接應我,我還是覺得直接打進去比較實在,反正一堆戰力都在碑銘山外麵候著。”
“司,你為什麼覺得,伏魔殿的大夥都會幫你啊?你才來幾十天,什麼時候成大夥都主心骨了?”
“你們會幫我的,阻止惡人穀眾人出獄,符合大夥的利益。”
“喂喂,不要一副拿捏了我的樣子~幫你是出於魂哥的情分,不是本分。”
“那,有了這個呢?”
小司把罪人書頁鋪在桌子上。
“呦嗬?茯苓姐的東西啊?你從哪拿到的?有了這個信物,的確可以說你是伏魔六柱的繼承人,早知道開會喊你去了。”
“開什麼會?”
“每周一的早會。”
“哦…啊?組織工作這麼正式的嗎?不對,開會講什麼了?”
“批鬥一下師承道,把他拉回去回爐再造了。”
“哦。”
“說起來,我的手段教你了不少,魂哥的手段也傳你了。師承道的煉金術,迪貝路的武藝~你看看還有什麼想學的?”
“後兩個還沒到家,茯苓前輩的書頁我也沒來得及學,貪多嚼不爛。”
“啊~人類真是有趣,短暫的生命如煙花,卻貪婪地想要為它填滿火藥,隻為在綻放時多出一點光芒。”
“煙花隻是你們看到的東西,自然不理解其中的道理。”
“喂~我也曾經是個活人…因為煙花綻放過後,隻剩下孤獨絕望的餘燼在無儘的歲月裡回味盛放的瞬間。這大概就是長生種,我們血族也好,隔壁聖王殿的那群仙人也好,都喜歡觀察人類的原因吧?”
“所以,你要凝望我一生?”
“……”
小司轉過頭,那把紫色的小洋傘的傘尖——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的腦袋。
“少把我當小孩子耍,我死得比你爺爺的爺爺還早。”
小司立刻舉起手,但語氣沒什麼變化。
“有恩則報,有怨必償。這是我的信條,彆誤會。”
傘尖落下,雪寧華背過身,踮起腳,有些害羞的樣子,看得小司有些愣神。
然後,飛起一腳。
哢嚓~
小司捂著肚子,表情猙獰。
“對痛苦的耐受力及格,反應太慢了,蝙蝠化白教你了?還沒練出對本能反應的克製?你的反擊呢?還是你對我的信任束縛了你?”
“我告你故意傷害啊…”
“作為一個合格的主角,不應該隨時有應對隊友反水的能力嗎?惡人穀人手一個控,你真不怕隊友沒淨化啊?”
“所以我不會讓不值得我信任的隊友,出現在我身邊…”
“你很自信嘛?那我,可就開槍了~”
鬨鬨騰騰的一天過去,雪寧華提溜著小司到白骨塚。
“魔鈺姐!”
“怎麼了?”
“把他腿打斷了,辛苦接一下。”
“……”x2
“我不是醫生啊!”
骨魔鈺吐槽著,從埋骨地中取出一顆丹藥,喂小司服下。
“咳咳…什麼東西,嚼不動。”
“妖丹,對付吃了吧。”
“什麼妖怪的?”
“白骨妖,你說我這裡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