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這玩意我不是不行,而是根本不會喝。
幾杯下肚我已經有些難受了,不是頭暈,而是特彆想吐,聞一下都想吐。
王鵬說:“都這麼多年了,你咋還不會喝白酒啊!你行不行啊,不行換啤酒”
我連聲說:“好好好,啤酒好啤酒好”
王鵬叫了一筐啤酒,我則是撐著身子去了門外。
天已經黑了,我蹲在路邊“嘔”的一聲吐了一地,聞著都是難聞的一股酒味。
吐完了我繼續用手指往喉嚨裡捅,然後又是“嘔”一聲吐了一片。
再次回到飯館我用水簌了簌口,媽的繼續!
我喝啤酒完全沒問題,但王鵬似乎不能摻酒,兩瓶啤酒這家夥已經明顯不對勁了。而我此時的狀態極佳。
我勸他說:“彆喝了,吃點菜吧!喝著不難受就行了,喝多了難受圖個啥啊!我對酒這玩意真不感興趣”
王鵬說:“你呀平時不回鄉下,而我呢又在外麵打工,要不是出了工傷我都不回來,現在一天不乾活都他媽吃不上飯”
我歎口氣說:“哎!誰不是呢!你以為我在外麵發財啊!你以為閆鳳琴跟著我享福呢!我在夜市擺攤,擺攤,擺攤”
我吐了他一臉吐沫星子。
王鵬抹了一把臉:“你臟不臟啊!吐的到處都是,離我遠點”
王鵬又說:“你咋去擺攤了呢?你不是在你爸的局上班嗎?五險一金拿著老了有保障,還特彆那啥……有麵”
我說:“哎!彆提了,這不是犯錯被開除了嘛!不聊這個,聊點彆的吧!”
“你擺攤賣啥啊!能賺錢不,要不我跟你做生意去!”
“我這不叫生意,一個擺攤的小販能叫什麼生意,我騎三輪車賣卷饃,小琴跟著我賣包,掙不發財也窮不了,就這樣”
王鵬問:“那也不錯啊,至少沒人管,給人家打工受屈啊!當個屁領導都吆五喝六的,看人臉色的錢不好掙啊!”
頓了頓王鵬又問:“敏敏沒怪我那年跟你們把閆鳳琴的事說了吧!弄的你倆不開心真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也是憋到勁了,要不然真不打算跟你說,就是覺得閆鳳琴以前在上塰為你付出挺多的”
我端起酒杯跟王鵬碰了一個,然後說:“敏敏沒怪你,本來很多事不是你說就不會發生的,有些事攔不住的,這都是命”
“那你現在和小琴擺攤還行吧!小琴可是很愛你的,這丫頭特彆單純,在上塰那會大家都看的出來她就愛你愛的不行”
我肯定道:“那倒是,她這個人對感情特彆執著”
王鵬又問:“那她前夫沒纏著你吧!”
我一拍桌子:“他敢!我還希望他纏著我呢!好讓我有理由收拾他媽的”
王鵬說:“咋啦咋啦,你這麼激動乾嘛啊!是不是他前夫那個人不行啊!”
“沒!她前夫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那家夥已經結婚生孩子了,他不敢也不會纏著小琴,那家夥就是個老封建,指望女人傳宗接代呢!不提他不提他,說說你吧!你家娃娃幾歲了……”
那天我和王鵬喝著聊著,從家庭到工作,從上塰打工聊到婚後生活,聊到我和敏敏離婚的事時我甚至痛哭流涕,聊到我和小琴還有敏敏三個人的亂麻感情我甚至指天罵地,罵月老把我當猴耍。
“蘇俊,你這樣子不行啊!你和敏敏都離婚了,還扯不清可不行,小琴那丫頭思想特彆簡單,她八成還沒看清楚問題的嚴重性,你還是趕緊和敏敏斷了吧!不然小琴有一天受了傷,我怕她承受不住會輕聲呐!”
我決然道:“我不會和敏敏複婚的,隻不過她現在沒有男朋友加上她還是我女兒的親媽,所以與我和小琴走的近了一點,我會注意分寸的”
不知不覺我和王鵬聊到了很晚,以至於老板拿著卷簾門的鑰匙放在了我們的桌子上。
老板說:“我回家睡覺去了,鑰匙給你們,你們喝完離開的時候幫我把卷簾門鎖上就行了,鑰匙王鵬拿著”
我問王鵬和老板是啥關係,王鵬說是親戚。
老板走後放店裡就隻剩下了我和王鵬二人還在喝啤酒聊天。
我說:“菜夠不夠,要不我去廚房給你炒個菜,咱可是在廚房呆過的啊!”
王鵬打著飽嗝擺擺手:“不吃了,吃不下了,你才在廚房呆幾天啊,你走以後我在那個酒店又乾了三年,廚師長都開始讓我炒員工餐了,不過我沒乾”
一直聊到淩晨兩點,我們二人是在難受都不行,索性不去了,就在飯店裡湊合著睡吧,反正空調也不花錢。
我和王鵬在廚房找了兩個紙箱拆開鋪在地上直接打起了地鋪,也睡不著,就繼續聊。
聊我離開上塰以後閆鳳琴自己一個人過的有多苦,
王鵬說一開始也沒發現閆鳳琴有什麼異常,可漸漸的發現她總評價,而且還總是呆呆的傻站著,然後就很少見到她了,一開始以為她很忙,過了段時間以後她是在躲著人,然後就知道了她懷孕的事,後來閆鳳琴就辭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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