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逸淵臉色驟變，毫不猶豫地向側退去，身形在虛空中連閃數次，直到退到萬裡之外才穩住身形。
他抬眸望去，隻見無法無天負手立在虛空裂口處，周身氣息竟比之前強盛了數倍不止。
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瞬間重回巔峰狀態。
而更讓鳳逸淵心驚的是，無法無天身側，一柄紅櫻槍頭正在飛速旋轉，槍尖泛著猩紅的光芒，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殺意。
“太古第一殺兵，弑神槍？”
鳳逸淵眼神一縮，握著裂穹刀的手緊了緊。
“咳咳……”無法無天突然捂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
當他放下手時，掌心赫然握著一口黑色的淤血。
那是燃燒精血才會咳出的本源之血。
他飛快地將手藏在身後，卻還是被鳳逸淵捕捉到了細節。
鳳逸淵的目光從弑神槍頭上移開，直直盯著無法無天，語氣帶著幾分了然：
“燃燒全身精血，透支生命本源，強行將境界提升到巔峰時期半個時辰——為了阻攔我，值得嗎？”
無法無天緩緩搖頭，聲音帶著幾分滄桑：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我這條命，早在多年前就該沒了——能多護黑龍大人走一程，已是賺了。”
鳳逸淵沉默片刻，手中裂穹刀的光芒漸漸隱去：
“憑你的天賦，若能進入帝府學院，學習帝宇從天涯海閣帶出來的那些不傳古籍，未來應該能問鼎三劫禁忌，製霸一方。何必為了他人，賠上自己的性命？”
無法無天沒有回答，隻是抬手虛握弑神槍頭的後端。
隨著他的動作，體內精血源源不斷地湧出，順著手臂彙聚到槍頭處，逐漸凝聚成透明的水晶槍柄。
鳳逸淵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沒有出手阻攔。
他知道，此刻的無法無天，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
不過是他卻打了一個響指，示意十萬裡外的三霄仙子和多寶如來去攔截黑妹。
三息之後，水晶槍柄徹底凝實。
無法無天猛地握住槍柄，右臂卻因精血透支而變得枯瘦如柴，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宛如一截枯木。
可他的眼神卻愈發銳利，握著弑神槍的手穩如磐石。
“嗡——！”
猩紅的殺意從弑神槍上爆發開來，如海浪般朝著四周擴散。
萬裡之外的鳳逸淵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頭發淩亂地貼在臉頰上，卻依舊麵不改色。
“鳳大哥！”正在奴役四靈的尹家姐妹察覺到了弑神槍那鋒芒無邊的危機，以及無法無天的似死之心，默契地停下手中動作，轉身看向鳳逸淵，眼中滿是擔憂，“要不要我們幫忙？”
“不用。”鳳逸淵抬手製止尹家姐妹，目光始終落在無法無天身上，語氣平靜，“你們繼續忙你們的，這裡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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