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冥之上,罡風怒號,兩道身影正於虛空之中製衡。
鳳逸淵周身刀意翻騰,涅盤真火化作漫天火羽,死死抵禦著身前那如淵似獄的威壓。
白起周身煞氣衝天,墨色神紋在體表遊走,每一次雙臂發力,都引得周遭空間劇烈震顫,仿佛下一刻便要崩裂開來。
“這樣的力量,多少還有點夠看。”
鳳逸淵牙關緊咬,嘴角已然溢出鮮血,涅盤神體在這壓倒性的力道下竟隱隱出現裂痕,可他眼中卻不見絲毫畏懼,反而燃起熊熊戰意。
“夠看就行。”白起神色一冷,聲音中不帶半分情緒,雙臂猛然加力,那凝聚了無儘力道的墨刀瞬間暴漲數倍,如同一座太古神山轟然壓下。
轟隆——
驚天巨響劃破蒼穹,鳳逸淵周身的金焰屏障瞬間崩碎,整個人如被巨錘砸中的炮彈,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從虛空墜落,狠狠砸進下方連綿起伏的山林之中。
“轟!”山林震顫,塵土飛揚,巨大的衝擊在地麵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無數古木應聲斷裂,碎石飛濺四射。
“嘶——”觀戰眾人見此情景,無不倒吸一口冷氣,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鳳逸淵的厲害,他們皆是深有體會,其戰力之強悍,在年輕一輩中鮮有敵手,可此刻,他居然被白起單方麵碾壓,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眾人驚歎之際,又是一聲轟隆巨響傳來,巨坑之中山石炸裂,一道狼狽的身影裹挾著漫天煙塵飛天而起。
鳳逸淵披頭散發,衣衫襤褸,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可他臉上卻不見絲毫頹敗,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那笑容之中,既有被壓製的不甘,更有遇強則強的興奮,看得眾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心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非常不錯!”鳳逸淵目光死死盯著白起,語氣平淡無波,可每一個字都帶著由衷的誇讚,“一招之下,就能將我逼到這般境地,你是第一個。”
白起聞言,手背一翻,一柄通體漆黑的戰刀驟然出現在手中,刀身之上符文閃爍,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凶煞之氣。
他沒有多餘的言語,腳步一踏,身形便如鬼魅般朝著鳳逸淵掠去,墨刀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就要再起攻伐。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兩人之間,無形的氣浪擴散開來,硬生生遏製了白起的殺招。
帝宇負手而立,擋在鳳逸淵身前,他一襲金袍加身,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威壓,看向不遠處的夜君莫,似笑非笑地開口:“夜君莫,想報仇,何需急於一時?”
夜君莫立於虛空,黑袍在罡風中獵獵作響,他對著白起招了招手,示意他退回來。
白起雖有不甘,但還是收斂了周身煞氣,墨刀入鞘,退到了夜君莫身後。
夜君莫隨即轉頭,目光如冰刃般死死盯著帝宇,語氣冰冷刺骨:
“帝宇,你就那麼怕本帝?居然趁本帝不在家,派你手底下的狗去搞偷襲。”
帝宇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話不能這麼說!我若不那麼做,王上隻怕不會屈身前往我這帝府學院吧!”
“你!”夜君莫眼底殺意瞬間凝聚,周身氣壓驟降,“老子不想和你打嘴炮,放人!”
“放什麼人?”帝宇一臉茫然,仿佛聽不懂夜君莫的話。
片刻之後,他才恍然大悟般拍了拍額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