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飯店人還不少,但也架不住範德彪幾人能喝。
人是來了一波又走了一波,但他們這三人卻一直在。
兩瓶老酒早就喝光,新上來的洮南香也喝光了兩瓶。
劉小年早就被喝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來回晃悠。
中島淨男也沒好哪去,喝的雙眼通紅舌頭都大了隻會在一邊嗬嗬傻笑。
夜已深,老板老板娘早已忙完,坐到範德彪旁邊,也跟著喝了起來。
要說東北人,到哪裡都帶著那股子自來熟和熱情,沒多長時間,範德彪跟老兩口聊的像離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
那說話都是嘎嘎的,一點都沒毛病。
“王大哥,你跟嫂子來這也快二十年了,這身份現在辦了沒呢?”
“辦了,不辦不好使,就算孩子上學也是問題,哎。。。我跟你嫂子這麼多年都沒回老家。。”
這位王大哥有點說不下去了。
當初老王是偷渡過來的,而他媳婦是在本地工廠上班,後來簽證到期了黑在這的。
經曆了這麼多年後來有點積蓄,在找人弄了一個投資移民,也算是有了一個合法的身份。
但在這裡打拚這麼多年,他倆也從未回過老家。
說到這王家大嫂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王大哥更是拿起手中白酒一口悶了下去,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想回家就回家唄,現在你倆也有了身份,這還有什麼好估計的。”
“顧計孩子。。。都是為了孩子。。。孩子現在上大學。。”
“行了,媳婦彆說了,範大兄弟,咱們這輩子給孩子供出來就行,等孩子大學畢業找到份好的工作,我跟你嫂子就準備回老家農村養老去。。。說是在的這地方哎。。。”
幾人正聊呢,門外大門就被推開。
轉過頭去,一位二十左右女孩走了進來。
也不關門,氣勢洶洶來到老王麵前,一伸手。
“xxxooo。”
他媽的島國語言。。。
隻見老王也是xxoo一頓,女孩子氣呼呼翻了一個白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又跟老王他媳婦一頓xxoo。
“我說大哥這。。。”
“這是咱們家孩子,正在東京女子藝術大學上學。苗苗叫叔叔。。。”
他爹的話結果緩過來的是。
“xxooxx。”
頓時老王臉色就難看起來,整張臉都憋得通紅,直接站起來怒吼。
“你要這麼沒有禮貌,以後彆跟你父母要一分錢,以後你的學費我也不會出。你愛上哪上哪。。。”
這回那個女生也不用島國語言了,換成華夏語言說道。
“我還不想要你們這對父母呢,你們算什麼?跟你們這樣父母居住,我都感覺丟人。我上學時不少同學都笑話我,知道他們背後說我什麼?說你們什麼?說你們就是兩個隻會做低級食品的支那人。。。”
“啪。。。。”
老王有點喝多了,酒壯熊人膽,這貨鼓起勇氣給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一個大嘴巴子。
很顯然,老王到最後關頭還是收著力的,大的聲音不大。
對其造成的傷害也十分有限。
看的彪哥撇撇嘴,對於這樣的不孝子女,要是他,彆說一個大巴掌了。
直接拿刀子砍死他,把肉片下來喂狗都不解恨。
老王跟媳婦在這裡工作大半輩子,就為了自己女兒能有個好的學習環境,換來彆人的羞辱也就罷了,就連自己的女兒也羞辱他倆。。。
那他倆在島國還有什麼意義。。。
“你。。。嗚嗚嗚。。。”
這丫頭眼淚頓時流了下來,老王也呆立當場,有點手足無措。
很顯然他以前沒怎麼打過這孩子。
所以。。。所以。。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是吧。
此時,彪哥感覺在坐下去就有點屁股疼了。
畢竟是人家內部事,他們幾個在場也不合適,趕緊給旁邊劉小年一頓拍。
沒想到,這貨搖搖晃晃剛起來就吐了一桌子。
弄的範德彪頓時臉就綠了。
草。。。不能喝就彆喝啊,還逞能,這回好,丟人了吧。
恨不得直接給他幾個大嘴巴子,但還是歎口氣,指了指中島淨男又指了指電話和劉小年,這貨明白了。
拿起電話走到飯店外開始撥打起來。
另一邊,老王他媳婦趕緊護住孩子,一家三口就吵了起來。
等車功夫,彪哥能聽出來,他們吵架的原因,還是錢。
主要是王苗苗這個月,拿了家裡麵四十萬日元,這還來跟家裡麵要。
四十萬日元折合華夏錢差不多就是三萬五六千塊的樣子,一個小女孩,一個月消費,這麼多錢,聽的就算是範德彪都有點咂舌。
“我查了,店裡麵這個月還丟了,十一萬,你說實話,是不是都給她了。。。”
“老王。。你彆生氣。。孩子上學。。。”
“上什麼學,上半年學費我們不都是給她交了麼。她一個月就花五十萬日元,她想乾什麼?這麼多錢他都拿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