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一個階層的話語權壟斷有多重要。
在民國時代,乃至在我們的兩千年以前,好像從來都沒有人思考過這個問題。
以至於到現在,我們整個社會也都沒有對於,從民國開始的,話語權壟斷行為有過一個深刻的反思。
直到我們感覺,自己的文化,被國外所壟斷以後,這幾年,我們才有不少學者,才開啟了真正的反思和反擊。
回到小白宮,陳書記帶著周俊生來到書架旁,拿出一本書放到他麵前。
“四大家族?”
“嗯。。。”
看到這本書,周俊生怎麼還不明白,隻是笑著點點頭。
“謝謝。。。我知道怎麼做了。”
“範德彪建立的跟曆史上的民國不一樣,曆史上的民國,是內部分裂的弱勢聯合。。。。而彪哥這邊建立的是以權威性,統一性為主體的。。。。所以。。。嗬嗬嗬。。”
陳書記不說了,想必周俊生也知道怎麼做,畢竟他年紀大了,以後這個位子,估計八成都是周俊生的,如果到時候他再犯傻。。。那就不歸他管了。
來到書架,陳書記又從上麵拿出幾本書,放在桌麵上。
“有空看看。。。咱們爭取讓這種言情小說在全國火起來,甚至可以做成廣播劇,讓全國人都聽到。”
“您這是準備向全國推出這種愛情小說了?”
“我是準備推出愛情,而不是單純的小說,俊生,要記住,咱們不能讓一個階層太過於擁有話語權,如果他們太過於擁有話語權,那他們將會成為曆史上的評定者,文化界的偉人,和帶領時代的真正導師。你在看看南方申報,這些人的這些詩吧。”
說完陳書記打開抽屜,拿出幾張報紙,又打開一個抽屜,再次來出不少報紙出來。
周俊生把這些報紙拿起來看了下,大多數他都看到過,感覺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麼東西。
“陳書記,您這是?”
“這是。。。俊生,你不懂,這是在搶奪普通人的話語權,你看看這些現代詩歌和評論,都是那些人寫的?”
仔細看了下,他還是沒明白。
“這些。。。”
此時南方還是北方,都建立起一個個小團體,不是各種詩社,就是各種爭論討論會。。。這東西在民國早期,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出現,弄的遍地都是。
甚至這幫人,在報紙上,動不動就開啟罵戰。
那是越罵,報紙越有人看,銷量越好。
但他們的實質,就是很多高高在上的知識分子,搶奪在公眾言論下的話語權,跟曆史上不同,在現代這個社會下,有了孫局長,這種對於事實評論的要少了很多。
也讓不少在這個時代渾水摸魚的閉了嘴,但論戰麼,一個渠道走不通,他們就會走另外一個渠道。
“俊生。。。你想過麼,我們將來要建立起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什麼樣的世界?”
這個問題也直接問住了他,從讀書,再到當師爺,在到現在,掌管著海城所有的賬目和物資調配權力的他,還真沒想過未來會怎麼樣。
“是的。。。我們建立的是少數人把握話語權,掌握輿論工具的世界,還是讓大多數人都能說話,都敢說話,都擁有自主獨立性的世界?”
“當然。。。是讓大多數人都能說話的世界。”
“是的。。。這也是我在想的一個問題,如果我們想建立這樣的世界,就不能讓少數人,成為真正的大師,成為文豪,成為愛情的定義者,成為文化的定義者,更不能讓他成為把握某項學術話語權的絕對權威,如果這樣那整個社會,必將走向固化。那我們的奮鬥,也就都白奮鬥了。”
“怎麼會這樣。”
陳書記看著周俊生微笑,他很喜歡自己這個後輩,也想真正的提點他,告訴他,他們當初走過的錯路,犯過的錯誤,更不希望,自己來到這裡,一直為夢想打造的整個社會,還重複過去那個老路。
“社會走到一定地步,他就一定會發生這樣事情的,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們沒有定義愛情,被那些知識分子定義了愛情,他們把愛情吹捧到一般人伸手不可及的的程度,後世人都對民國這些大師的愛情進行膜拜,那你認為,未來的世界會成什麼樣子?”
“這好像影響並不算太大吧?”
“嗬嗬嗬。。。不算太大?講個簡單的比喻,比如有一個,賈大師,他是民國愛情大家,他是真正的知識分子,被後人稱為民國真正愛情大師,而他有一個女兒,叫做賈茜茜,學習很一般,但他因為他爸,也成為了知識分子,成天研究的課題就是他爸,然後也拿到了愛情的定義權威,得到了一群利益相關者的肯定,進入到了那個小圈子裡,那以後,彆人在他麵前,還有談愛情的權力麼?他們的愛情如果沒有賈茜茜的背書。。。那他們書中,詩歌中,還是影視劇中的,愛情,還是真正的愛情?之後賈茜茜在有孩子。。。。”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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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這還是愛情。。。如果把這個放到詩歌。。。小說。戲劇。。。甚至,所有學術之中,那我們建立的世界還有什麼意義。”
周俊生不說話了。
他進入到了深入的思考之中。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