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習慣之人,驟然痛失,又怎會失去執著?若無執著,便是永失。——題記
抱著玩偶溫存了一會兒,樊諾曦緩緩從小榻上坐了起來,團子的羊毛氈也在樊諾曦起身的刹那緩緩從樊諾曦的身上滾落到了地麵。
樊諾曦連忙拾起那個羊毛氈,屈指輕輕撣去上麵的塵土,眼眶又紅了。
“之前總是你保護我,現在也該輪到我來保護你了。”
說完,樊諾曦虔誠的親了親羊毛氈的額頭。
戀戀不舍的摩挲羊毛氈好一會兒,樊諾曦對著它施展術法,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可以佩戴的項鏈。
將它戴在脖子上後,樊諾曦又將小榻上的棕熊玩偶變成了掌心大小的項鏈,“你這個小壞蛋,無論你去天涯海角,都彆想讓我忘了你!”
俄頃,樊諾曦竟是將這個玩偶項鏈放入了自己的丹田,並設下陣法保護起來。
因為團子以前沒少躲進這玩偶裡,樊諾曦到底是希望有奇跡發生的。
簡單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後,樊諾曦恍然間嗅到了一股不屬於她平日所認知的人的氣息。
雖然氣息極淡,但是她基本能確定,空間裡一定出現過外人。
仔細嗅了嗅,那氣息竟是在她自己身上!
難道,是有旁人動過她?
樊諾曦下意識的內視自身經脈,發現她的經脈和曾經全然不同,先前積壓在體內的那種不知名的沉重感,似乎是儘數退了乾淨,她的經脈竟是意外的變得更好了,身體也一點兒都不疼。
沉默良久,樊諾曦緩緩調出這屋子裡的監控畫麵,隨著調節的時間一點一點接近她暈倒前的畫麵,她心中莫名的生出了幾分退卻之意。
當那美如冠玉的男子漸漸映入眼簾時,樊諾曦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貌美的男子?
樊諾曦迅速定格畫麵,並取出單反拍了下來。
這男子雖然長得是真好看,但是有一句話叫做“越是迷人,越是危險”,她到底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在看完男子出現的全過程後,樊諾曦的腦海裡莫名的浮現出另一番裝束的男子和另一番裝束的她。
“你說你,好好的老大不去當,非得當我掛名徒弟在我這兒躲清閒……我容易嗎我?”男子幽怨的瞪著樊諾曦。
樊諾曦衝男子挑了挑眉,“怎麼,這是翻臉不認賬了?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誰賭贏了,輸的一方就當師父。”
男子欲言又止道,“可是……”我才不想當你師父呢!
“既然你不樂意,那我也不強求,我還是去找其他好哥們兒做我師父吧……”樊諾曦聳了聳肩,似是退了一步。
“不行!”
男子蜷了蜷手指,有些生氣道。
“真乖!”樊諾曦伸手捏了捏男子的臉,隨後笑著離開了。
回憶至此,樊諾曦赧然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真的是她?
她以前就是這個調調?
誰家好人打賭贏了讓彆人做自己的師父啊?
哦,是她,不對,應該算是以前的她。
這麼霸道的嗎?
將那男子的相關錄像導出後,樊諾曦輕歎一聲,“這日子過的是越來越不可言說了……”
雖然樊諾曦多少想起男子和自己的關係,但是愣是沒想起人家叫什麼名字……
心裡倒是祈禱著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她怕社死。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兒,她還是打死都不要承認吧……
畢竟,那是以前的人做的,跟現在的她毫無乾係,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弱小可憐且無助的“背鍋俠”,希望那位可以高抬貴手放過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
不然真的沒得談!
在這兒多待了一會兒後,樊諾曦心中又生出了彆的想做的事情。
打定主意後,樊諾曦便去了練功房。
設下屏障和一個記憶陣法後,樊諾曦緩緩步入了陣法中央。
等她走到既定位置的刹那,陣法迅速轉動起來,樊諾曦的眉心處流光四現。
一幅幅她切身經曆的畫麵很快在陣法中出現了,此陣法是她自己所為,到底是會頭疼的,可是樊諾曦覺得她需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