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其時所見的端倪,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機遇呢?——題記
她這幾日歇息的宮殿竟然就在嶭離山的山腳,可是她卻察覺不到這些。
難道真的如淳澈所說她中了什麼了不得的詛咒或者劇毒?
樊諾曦輕歎一聲,開始凝聚心神,試圖回到外界,卻發現幾日前的那種隔斷仍存,腦袋也因此隱隱作疼起來。
這時,她的手腕開始發燙了。
一道冰藍色的符文開始顯現出來,那符文正是當前嶭離山的俯瞰形狀。
這符文的出現意味著她成為了進入幻境曆練的一員。
也就是說,她在限定時間內沒有完成在這裡的任務,是無法返回到外界的。
她這次的任務很離譜,隻有一個——找回淳澈丟失的記憶。
但是,這任務的期限,居然是整整兩年,還無法自主放棄……
按以前,她可以自動放棄任務,然後和自己的影子對打就完事,可這次屬實是出現了重大事故。
也許是幻境察覺到了她想逃走的心思,所以折騰起了她的身體吧。
這對樊諾曦來說,和酷刑沒什麼分彆。
明明她進入幻境的時候,給自己關閉了曆練,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肯定和淳澈脫不了關係!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這是樊諾曦最想不明白的一點。
樊諾曦苦苦思索的模樣,儘數被淳澈在暗中看的一清二楚。
她來到這裡究竟是要做什麼,怎麼遲遲不行動呢?
樊諾曦聽到這心聲,頓時後背發涼。
不一會兒,她便戒備的朝淳澈藏匿的地方丟了一枚石子過去。
“誰在那兒?”
“哎喲——”一聲痛呼從一棵三人環抱那麼粗壯的樹後捂著手臂走了出來,“姑娘,彆再打了,是我啊!”
“你?為什麼跟著我?”樊諾曦警惕的掃了眼逐漸向她靠近的淳澈。
淳澈委屈極了,一些血竟是從他捂著手臂的那隻手的指縫間暈染開來,“你身子還沒恢複好,我不放心你。”
樊諾曦抿了抿唇,取出止血的傷藥遞給了他,“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能幫我上藥嗎?”
淳澈並未接過,隻是帶著點委屈又希冀的眼神看向了她。
樊諾曦默了默,隨後將他扶向了一棵大樹,“那你忍著點。”
淳澈剛靠在樹乾下,便聽見“撕拉——”一聲,他受傷的那隻手所遮蔽的袖子頓時沒了半截。
手臂一涼,再對上樊諾曦那有些緊張的神色,淳澈不禁麵紅耳赤,想要藏起自己的手,“姑娘……”
樊諾曦嚴肅的按了回去,“不想這隻手廢了就彆動!”
淳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樊諾曦,臉更紅了。
她的心裡,其實是在乎我的嗎?
樊諾曦嘴角微抽,佯裝不知,繼續給他包紮起來。
待包紮好後,樊諾曦丟給他幾瓶藥,便起身要走。
“這些藥,這幾日好生服用。傷口切忌生水,不要多動,過些日子就恢複了。”
“姑娘,我可以……跟著你嗎?”淳澈看了眼處理的很好的傷口,請求道。
樊諾曦拒絕了,“雖然有恩,但我和你不熟。”
她來這幻境的本意可不是為了這個家夥!
話落,樊諾曦便在淳澈眼前消失了。
淳澈不禁苦笑出來。
可在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包紮時,卻又有點慶幸。
幸好,她沒看見我另一隻手上的詛咒……
並未走遠的樊諾曦,下意識的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詛咒?
除卻那嶭離山的符文,樊諾曦倒還真沒在自己手上看到彆的,饒是給自己把脈也沒瞧出什麼來。
雖然沒有看出什麼,卻令她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