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果亦是果。
——題記
“不是這樣的……”看著樊諾曦這般，東方君琰手足無措道。
“東方君琰，你知不知道……我需要你的！”撂下這話，樊諾曦轉身離開了。
轉身的刹那，一直在眼眶流轉的淚珠終於落到了實處。
看著她樊諾曦轉身，東方君琰伸手要牽樊諾曦的衣袖，卻沒牽到，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落空的手。
在他不遠處的家具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低聲嘀咕起來。
“大人跑了，你就趕緊去追啊！”
“真是個呆子！”
“也不知道大人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好這一口！”
“……”
也不知是哪句話驟然使他清醒，不待家具上前做些什麼，東方君琰便化作雲霧追了出去。
本來也算不上生氣的樊諾曦，離開宮殿後就在不遠處等著東方君琰，眼裡都是強忍的濕意。
她想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麼，如今的東方君琰顯然是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總是帶著些她說不上來的悲觀。
想到她不在的日子裡，東方君琰受到的一些苦楚，她沉默了。
她不該那樣控訴他的……
正想著，身後貼上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寶貝，我錯了……”
這一聲聽的她心尖發顫，好不容易憋下的淚水，再轉身麵對他的時候又溢出眼眶，“你這說的是我的詞啊……”
“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的……”
“是我不好，總是沒有保護好你。”東方君琰下意識的摟緊樊諾曦，自己卻也跟著紅了眼。
“要是我當初更強大一些就好了……”
他在為之前自責……
樊諾曦的心像是被揪住，疼痛向周遭蔓延開來。
“不，這不是你的錯。在我這裡，你做的很好。真要說起來，應該是我連累了你才是，你還願意接納這樣的我，是我受之有愧。”樊諾曦攬責道。
東方君琰抱著她的手不禁用力了幾分，眼淚奪眶而出，聲音卻異常的顫抖，“諾曦……”
“那個……主人……我們回來了……”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二人的互相攬責。被派出去的木偶和紙鶴悉數回來，誰曾想恰好碰到了這一幕。
雖然它們不具備正常的七情六欲，但還是會覺得尷尬。
二人聞聲，下意識的鬆開彼此，見彼此眼中含淚，又默契的取出手帕要為對方擦拭。
歸來的木偶、紙鶴，“……”
俄頃，樊諾曦主動問起了它們的情況。
“你們去了這麼久才回來，可是那邊有什麼和我有關係的東西在那兒？”
“回主人，我們一同前往發現了許多珍寶，上麵有主人的氣息。”木偶如實道。
紙鶴則是配合著顯露它們所看到的畫麵，畫麵內容的確和描述的一般無二。
這倒是和那些家具說的對應上了。
“除此之外，可還有彆的發現？”樊諾曦總覺得那個光團突然找上門來，應該不隻是給她看那些奇珍異寶那麼簡單。
沒準那邊還有什麼和她有關係的線索。
“回主人，那附近還有東西阻止我們進一步靠近，所以我們隻能看到這些。”木偶說道。
見它們身後沒有那光團在，樊諾曦接著問道，“那那個帶路的小不點可有為難你們？”
“沒有。”
“好，我知道了。”
話音一落，樊諾曦便將木偶和紙鶴收了起來。
東方君琰抿了抿唇，手有意無意的勾了勾樊諾曦的手指，“要去探探虛實嗎？”
“晾著。”樊諾曦輕笑了下，與他十指相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出去給你慶賀一番，不然我怕他們見不到我們要著急了。”
東方君琰點了點頭，雀躍道，“好。”
臨走前，樊諾曦不著痕跡的留下一縷神識，以觀察這裡的情況。
今天一下子接受那麼多的信息，她還是得驗證一下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