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事情,總是有概率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題記
“可有什麼畫麵?”樊諾曦並未應下,但還是抱了下談媖以安撫她的情緒,“我想看看可以嗎?”
看出樊諾曦眼裡的認真和關切,談媖哪裡舍得拒絕,“好……好吧……”
從樊諾曦懷中有些不舍的退開了幾步,施展法術將她外出所看到的畫麵呈現在了幾人眼前。
畫麵裡是振聾發聵的恐怖怪吼,還有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深淵,黑洞洞的一切,似乎是在嘲笑旁人的不自量力。
而談媖所處的位置,地麵一直在震動,似乎泛著漣漪,顯然是受到了什麼力量波及。
卻在此時,那畫麵突然掉線一般,失去了剩餘的畫麵,隻有一段詭異中又夾雜著風聲、嗡鳴聲、震蕩聲的聲音從畫麵裡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桀桀桀——原來還活著啊……我遲早會找到你的……桀桀桀——”
在這聲音出現之際,東方君琰便迅速的將樊諾曦抱入懷中,遮住了她的雙耳,免得她被嚇到。
至於團子,原是想躲在樊諾曦懷中的,奈何東方君琰速度太快,隻能可憐兮兮的拽著談媖的袖子。
談媖卻是聽到這聲音有些麵色發白,正打算做些什麼,卻發現那畫麵已經自行消散。
看到拽著自己衣袖的團子還有被東方君琰護著的樊諾曦,眼眶通紅。
不斷發抖的身體,彰顯著談媖此時的害怕和無措,一陣天旋地轉,談媖便失去了意識。
團子連忙變大了幾分,接住了談媖,驚慌失措道,“談姐姐……”
聞聲,樊諾曦連忙推開東方君琰,檢查起談媖的情況。
附近的仙侍,看到這一幕,連忙去找人來。
“不好,她這是驚嚇過度,意識陷入黑暗,隻怕是回想起什麼更恐懼的東西了……”
看著談媖不時抽搐的身體,樊諾曦心中很是焦急。
正說著,樊諾曦便取出銀針,給談媖接連紮了幾針,輔以法力,過了很久才使得談媖的情況穩定下來。
東方君琰則是在一旁不時遞著東西,給樊諾曦擦擦汗。
待樊諾曦空下來,身體已經酸軟無力,還沒開口就被東方君琰打橫抱起。
團子在得到樊諾曦的應允後也才將談媖抱起,送回房間照顧。
樊諾曦堪堪被東方君琰放在躺椅上,便有些頭疼欲裂起來,一手抓著東方君琰的袖子,“阿琰,我好難受。”
東方君琰連忙撫上樊諾曦因為頭疼而發汗的額頭,掌心下的肌膚,溫度有些高。
“諾曦,我這就叫人取些水來。”
正打算去叫人,就見一個大夫模樣的女官提著藥箱跟在仙侍身後趕來了。
“大夫,她身體不舒服,您快幫她看看!”
一旁的仙侍環顧一圈沒看見談媖,卻問道,“神使大人怎麼也病了?尊上呢?”
“她眼下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這會兒應該是在內室被團子照看著。”東方君琰看著大夫給樊諾曦做檢查,頭也不回道。
仙侍聞聲,連忙去了內室,果然如東方君琰所說。
“大夫,她怎麼樣了?”東方君琰看著大夫眉頭緊皺,惴惴不安道。
“神使體內似乎有什麼封禁之類的發作,眼下正躁動不安,可是先前受了什麼刺激?”大夫收回放在樊諾曦脈上的手,起身問道。
東方君琰緊張道,“在談……你家尊上放了一段她外出探查的畫麵後,畫麵突然傳出些詭異的聲音後,你家尊上便暈了過去,隨後得諾曦相救,諾曦方一歇下就起了高熱。”
樊諾曦聽到這些,因為腦子裡亂糟糟的,隻記得“封禁”二字,有些無措的抓緊了東方君琰的手。
“那這封禁是好還是壞?”東方君琰看著自己被抓緊的手,問道。
諾曦先前不是同他提過,從那次變故能變換各種動物後,身子骨已經遠勝從前,可以不再受什麼乾擾,又何故來了什麼封禁?
這實在是蹊蹺。
難道這一切和外麵那動蕩不安的世界有什麼關聯?
還是和先前那奇怪的聲音有什麼……
“大夫,您要不再好好瞧瞧?”東方君琰緊張的手心全是汗。
見東方君琰臉色有些蒼白,又看了眼已經意識混沌的樊諾曦,大夫,連忙再次檢查起來。
半晌,大夫合攏自己的藥箱,疲憊又帶著幾分遺憾的看著東方君琰,“抱歉,下官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