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的注意力瞬間轉移了。
真能吃啊！
小孩子中午困覺，吃飽了就想睡。
大寶和小寶將空的盤子和碗收拾在一起，端著就要去廚房，徐言趕緊站起來要幫忙，被謝琢攔了一下。
“沒事兒，這些小事兒他們能乾，”謝琢說。
大寶和小寶把碗放在廚房的桌子上，就回屋睡覺了。
偌大的一個院子裡一下子就剩了兩個人，除了謝琢吃飯的聲音外，就剩下幾隻鳥叫聲。
徐言抬頭看過去，發現房簷下麵有一個燕子窩，有隻燕子就蹲在上麵叫。
等謝琢吃完碗裡的飯，站起身去廚房的時候，她才回神。
“你繼續坐著，”謝琢說，“廚房裡熱。”
說完就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徐言就聽到他舀水洗碗的聲音。
之前給了小寶杏子的那個婆子，還在門口等著呢，她男人在屋裡躺了一會兒，見還沒有做飯的動靜，趿拉著雙破舊的布鞋出來了。
見她蹲在大門口不知道在張望什麼，皺了皺眉，“你不去做飯，趴這裡乾什麼呢？”
那婆子正看的認真呢，差點被身後冒出來的人嚇得蹦起來。
“我把你個天殺的，”婆子張嘴就罵道“你屬貓的啊，走路沒聲。”
“趕緊做飯去，下午還上工呢，”男人也不理會她的叫罵，擰著眉又趿拉著鞋往回走，“彆人家飯都熟了，你還沒開始做！”
婆子盯著他的背影罵了幾句，但還是站起來去廚房做飯去了。
等謝琢收拾完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了，梨樹底下挺涼快，再加上鳥叫聲，徐言差點直接睡著了。
聽到動靜，才抬眼朝著謝琢看過去。
男人身形高大，長相英俊，站在這個農家小院裡，仿佛是她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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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謝琢看的時候，謝琢也在看她。
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麵容姣好，這麼坐在樹下，支著胳膊，眼尾泛紅看著人的時候，很像是一副畫。
讓人忍不住靠近的畫。
謝琢沒有靠近，在距離徐言兩米遠的地方停住了。
“今天下午，我打算去城裡買四大件，”謝琢說，“布拉吉的話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你還需要什麼也可以提前說。”
徐言是真沒打算要這些東西。
她想兩年之後就考上大學離開這裡。
這些東西買了估計也用不上。
但此時對上謝琢的視線，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打算。
他會生氣嗎？
會吧！
哪有人還沒有結婚就盤算著離開的？
謝琢自然也看見了徐言糾結的表情，眸子暗了暗。
雖然心裡早就清楚徐言和他結婚並不是因為喜歡他，隻是想從知青點搬出來，也清楚她早晚會回城。
而他選擇和她結婚，也隻是因為上一世她幫了大寶和小寶一把。
事情好像就是這麼簡單，但隻要往深處一想，他的心裡就有些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你……”
“你……”
兩個人再次同時開口。
“你先說，”謝琢說，斑駁的樹影隨著風在他臉上晃動。
徐言看了幾秒，然後就聽見自己開口問他一句，“你以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謝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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