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琢低頭看她。
“真厲害，一個眼神兒就嚇走了一群‘惡霸’，還把頭兒給嚇哭了，”徐言說。
謝琢看了她幾秒，收起剛才的表情，沒忍住笑了一聲，“太煩了，一天到晚沒個人管管。”
徐言和謝琢又把大寶檢查了一遍，見他沒有其他外傷，才問了事情的經過。
“他們用石頭砸小狗，”大寶估計這會兒有點回過神來了，覺得自己被嚇哭有點丟麵子，抬手將睫毛上的淚花了擦乾淨，“小狗都被砸傷了。”
徐言皺了皺眉。
“就是，”小寶也插了句嘴，“鐵蛋拿了超級大的一個土塊砸，沒砸到，後來宋家寶就讓他們把小狗往牆角趕，然後再砸，哥哥看見了，就說要去幫小狗。”
謝琢往四周看了看，沒見到什麼小狗。
“我們兩個還沒過去小狗就跑了，”大寶接著道“我看見它鑽到草裡麵了，想在宋家寶他們前麵把小狗抱走，它就在我手上咬了一口。”
小寶吸了吸鼻子，又有點委屈。
他明明是去幫小狗的，沒想到還被它咬了。
徐言這下聽明白了。
“然後你就哭了，”她抬手在大寶臉蛋兒上捏了捏，“還疼嗎？”
“不疼，”大寶搖了搖頭。
然後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抬手在一旁的枯草堆裡指了一下，“它跑到裡麵去了。”
“嗯，”謝琢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會兒三叔把它找出來給你報仇……往它爪子上也咬一口。”
徐言在聽到謝琢的前半句的時候，還想皺眉，覺得不應該這麼教育孩子，但聽到他神經病的後半句，沒忍住笑了起來。
大寶估計也沒想到他的這個仇報的這極端，愣了幾秒，皺起了小眉頭，“……不要了吧，它可能就是太害怕了。”
小寶也不讚同的咬了咬頭，“它的爪子很臟的。”
謝琢看著他們兩個為小狗解釋了一會兒，想樂，又努力忍著，“那就這麼原諒它了？”
“嗯，”大寶點了點頭，“它很可憐，沒有家，還被人欺負。”
“我和小寶有新衣服，它也沒有，”大寶繼續道“我剛才抱它的時候它都冷的發抖了。”
謝琢在大寶頭上摸了摸。
回到家後，徐言帶大寶和小寶洗了手，偏頭看見謝琢又出去了，心下了然。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謝琢就抓著個什麼東西回來了，剛開始徐言還以為是隻耗子，但聽到一聲很微弱的狗叫聲之後，才發現是那隻咬了大寶手的狗。
小狗很小。
感覺還沒有謝琢的手大。
渾身濕漉漉的，沾著些泥還有草屑，一直在抖。
謝琢在鬆手的時候它也不跑，反倒朝著他溫熱的掌心又靠了靠。
徐言最見不得這種場景，看著小東西可憐巴巴的朝人身邊湊，就總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她趕緊站起身，去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在爐子邊烤了烤，然後將小狗身上的水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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