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自從那次在城裡,被孫佳柔那麼鬨,是真的不想再和韓肖煜扯上關係,但韓肖煜開口叫她,周圍人多,她也不可能直接扭頭就走。
剛轉身淡淡問了句,“乾什麼?”
孫佳柔就跟隻瘋狗一樣,衝過來對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
周圍還沒走的考生,聽到動靜都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韓肖煜的臉很黑,他是真的受夠孫佳柔了。
不知道上一世那麼溫柔可人的她,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年紀輕輕就成了個黃臉婆不說,還動不動就不分場合的發瘋。
“你憑什麼打人?”葉微也來了脾氣,上次也就罷了,這次她才說了一句話就被打了。
“嗬,我憑什麼?”孫佳柔瞪著眼睛冷笑了一聲,“你說我憑什麼?彆說是我,全世界的人哪個不能打,你這個不要臉勾引彆人男人的小娼婦?”
孫佳柔的話極其難聽,葉微氣的整張臉都紅了。
她也不忍了,撲上去就和孫佳柔扭打了起來。
徐言不知道這些事情,一直是後來李愛花和她八卦,她才知道孫佳柔居然又沒保住孩子。
“才兩個多月,”李愛花一邊納鞋底,一邊和徐言八卦,“孫佳柔知道後差點瘋了,他們家又鬨了一場,現在聽說韓肖煜要離婚,孫國安不同意,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徐言在給林東織帽子,聽到李愛花的話,有點出神。
她還記得原書裡描述的,韓肖煜和孫佳柔的愛情有多美好,就是這種美好,襯托的原主被他們間接害死,也沒多少人同情。
沒想到,現在竟成了這樣。
徐言不太喜歡去關注彆人家裡的事情,隻想過好屬於自己的日子,但架不住李愛花嘴快,不用她出門,整個大隊的事情都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有人說看見秦莉去參加考試了,不過也沒看真切,人太多晃了一眼,看起來有點像。”
“大隊長的三兒子宋祖峰,和嚴玉紅離婚了,孩子也被她帶走了,大隊長不同意,結果差點被她哥哥們給打了。”
“田婆子家的田芳臘八那天要辦席了,聽說是嫁給她姐姐那個村裡的,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兒,田婆子收了八十塊錢彩禮,這兩天嘴角都快掛到耳朵根兒了。”
“……”
徐言在這些八卦裡,給林東織了和大寶小寶一樣的毛衣、圍巾還有帽子,等李愛花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棗茶,讓她潤潤嗓子。
結果沒想到,田芳的酒席沒等到,倒是先等來了錄取通知書。
整個青山大隊又炸了一次。
謝琢一聽到通知,就跑去公社那邊看了,他和徐言的都到了,還放在一起,公社的領導平時不苟言笑,在看到他的時候,笑著和他說了好幾句話。
謝琢還有點奇怪,然後就聽見公社的領導繼續道“我聽送信的郵遞員說,咱們整個省一共就出了兩個b大的學生,都是青山大隊的!”
謝琢拿錄取通知書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才接過信封。
他當初報學校的時候,完全就是跟著徐言報的,徐言想去哪個學校,他就要跟著徐言去哪個學校。
報的時候沒什麼特彆的感覺,考試也沒多想,現在錄取通知書來了,才突然有點說不上來的緊張。
這真的是他和徐言的通知書嗎?
他們以後真的能在一個學校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