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謝琢,你怎麼這麼衝動,連主任也敢打?”
數學係的一個教授看看校長,又看了看謝琢,最後猶豫著打了個圓場,“我知道你嫉惡如仇,見不得同學受欺負,但咱們也得講究方式方法,以後可不能隨便動手。”
“以後?”
一個常跟在聶建國屁股後頭的助教老師冷哼了一聲,看了看他,又冷笑著去看謝琢,“就他這樣的學生,留在學校也是個禍害吧。”
“再說了,什麼叫他嫉惡如仇?聶主任說什麼了,就被他那麼打?”
“校長,”說話的助教老師又將目光轉向了校長,“他們兩個這次實在是太……”
太囂張了。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校長不耐煩的打斷了,“行了,成天吵,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
那個助教有點不服氣,但還是閉上了嘴。
辦公室內又重新恢複了安靜。
校長來回在徐言和謝琢身上掃了幾眼,最後將視線停在徐言身上,一張上了年紀的臉上,全是威嚴和肅穆。
“你剛才不是說,信上的都是謠言麼?那你倒是說說,真實的情況是什麼?”
徐言也覺得,剛才他們兩個人還是有點衝動了,但再讓她選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用凳子去砸那個狗屁主任的腿。
一個領導就能隨隨便便開口就給學生潑臟水了?
本來她都以為因為這個事情要被學校處分了,沒想到校長又問了這麼一句。
她扭頭看了謝琢一眼。
謝琢一直垂眼看著她。
徐言抿了抿唇,然後伸手牽住了謝琢遞過來的手,然後才去看校長,“我確實吃了郭同學帶過去的包子,但我並不認為這能說明什麼,偶爾吃同學的一兩個包子沒什麼問題吧?”
校長皺了皺眉,但沒有反駁什麼。
“而且我還付錢了,”徐言繼續道“當場就把錢和票一起給了他,當時教室裡還有白玲,她也可以作證。”
在聽到她前半句話的人,還想說點什麼,但一聽到徐言說給了錢了,他又默默閉上了嘴。
“至於說我和郭同學的其他事情,”徐言突然笑了一聲,“我還覺得挺好笑的。”
“有什麼好笑的?”有人下意識問了一句。
“我自從開學到現在,平時除了和同寢室的人一起聊天外,和其他人幾乎沒說過什麼話,而且……”
徐言說到一半,頓了一下,在察覺到謝琢居然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捏她的指尖,她往回抽了點手。
謝琢的小動作停了。
“而且,郭同學知道我已經結婚了,還怎麼可能再對我有什麼逾矩之舉呢?而我,我愛人比郭同學優秀一百倍,我更不可能看的上他啊。”
徐言話落,謝琢抓著她手的動作驀地重了一點。
周圍其他人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連一直拉著一張臉的校長都錯愕的望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結婚了,”徐言衝著校長笑了一下,然後又收住笑,“學校隻是規定不能談對象,沒規定已經結婚的必須要離婚吧?”
說完,在謝琢對“離婚”兩個字做出一些應激的反應之前,拉著他的手往上抬了抬。
“他就是我的愛人——謝琢,我們兩個三年前就結婚了,今年是一起考上的b大,因為知道學校禁止談對象,所以我們兩個就沒說。”
“平時也基本上沒怎麼在學校一起走過,沒想到居然被人在身後造謠,”徐言說。
“而剛才那個主任,不問青紅皂白就惡意揣測造謠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的行為已經嚴重的侵犯到我了。”
“學校如果要處分我,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們動手了,但不論最後結果是什麼,我們也一定會揪出造謠生事的人,並且,還要讓剛才那個主任公開道歉。”
徐言說了很長的的一段話,辦公室其他的人,在聽到她和謝琢早就結婚的消息,一個個驚的張大的嘴巴到現在都沒合上。
直到一個不知道哪個係的老師問了一句,“你才多大啊,居然已經結婚三年了?”
“二十二歲,”徐言回了一句,然後又將視線轉向了校長。
校長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好像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徐言和謝琢早就結婚了,盯著他們兩個還牽在一起的手看了一會兒,最後眼睛疼一樣的偏開了視線。
最後讓所有人都出去,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徐言往緊閉的門上看了一眼,然後,就聽見那個數學係的教授對著謝琢道“本來今天要說公派出國學習的事情,這事兒鬨得,還把校長得罪了。”
謝琢笑了一下沒出聲。
在他的直係老師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提前開口道“本來就八字沒一撇的事情,現在您就當完全沒這回事兒。”
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