琺希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不過她也足夠心大，很快就開始對著玄華擠眉弄眼，傳音問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很想問很多，譬如你怎麼會我老師的槍術，怎麼我老師會對你這麼恭敬，還叫你老師......
但一大堆的問題，還沒問出口，就被玄華打斷。
“因為一些特殊際遇，我遇見過你老師的年少時，事情複雜，你回頭問你老師吧。”
玄華隨手把長槍還給琺希，順便解釋了一下。
“特殊際遇？老師年少時？”琺希下意識接過長槍，訥訥地低聲喃喃兩句。
也沒管琺希明不明白，玄華直接上前扶起了還跪著的女子，笑道：“大陸五聖，槍聖‘蕪’。”
“不敢，老師還是叫我小逃，或者蕪吧。”
蕪收起手中的長槍，眼睛一直盯著玄華，像是要把玄華的模樣刻進腦海裡。
“那我以後便叫你蕪吧，你也彆再叫我老師了，以免外人聽了過多聯想。”
玄華說道：“叫我名字就好。”
“老......玄華小姐。”蕪看著玄華微微凝目，還是改了口。
玄華搖了搖頭，不過她沒再多說。
算了，總比還叫老師的好。
這時遲心和應月一同走來，後者打量著蕪，道：“心力三層，技藝大圓滿，大陸世人把你排在五聖之末，真是瞎了眼了。”
“既然你會來這裡，遲心就不用我多說了，這位是應月，半神強者。”玄華介紹道。
蕪本來沒有看應月，玄華說話後，才看了過去，“你好。”
應月笑了笑，也不介意。
大圓滿強者本就不會很在意半神強者，畢竟大圓滿想溝通天地，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半神想成為大圓滿卻不是一件易事，他也足足耗費了萬年才打破了這一界線。
“好了，談笑敘舊留到以後吧，先處理眼前的事。”
玄華將目光鎖定在那插入石頭的劍，道：“這便是千月雪吧。”
“千月雪？你說這是冰雪女神的本命神器千月雪？”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過神來的琺希，聽到玄華的話，忍不住發出驚訝的疑問。
也不怪琺希驚訝。
這石頭上插著的東西，如果沒人說它是劍，就那麼插在路邊，估計就連最低階的武師都不會去理它。
這把劍隻有劍身，且如同做農具的凡鐵，通體色澤暗淡，刃上十幾處缺口，劍身上還有幾個破洞。
在頂部原本應該是劍柄的位置，依稀還能分辨出有處斷裂的痕跡。
這一整把勉強能叫劍刃的東西，脆弱得仿佛輕輕一捏就可以捏成粉末。
玄華感到心驚，當年冰雪女神到底遭遇了什麼，會導致本命神器變成這樣。
“開始？”
蕪好像除了和玄華說話以外，對誰都這麼淡漠，簡潔。
她話音剛落，手腕一翻，手心上就出現了一根比巴掌長一些，歪歪扭扭的藍色短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