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潛、觸底……”
……
當兩人再次睜開眼後,漫天的星光眾相輝映。
踏入這裡,仿佛身處於銀河的中心,神聖氣息撲麵而來。
毫無疑問,這裡確實是一個充滿神性的場所。
阿格萊雅從兩人身邊經過: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會對尼卡多利所處的懸鋒城發動奇襲。”
“而兩位……就留在這創世渦心當中吧。”
“啊?我們在這能乾嘛,這裡也有敵人嗎?”
“不,這裡什麼敵人都沒有。”
“那為什麼留我們在這?”顏歡更加懵逼。
“我們和神乾過架,很靠譜的,可以把最危險的地方給我們。”
“與神相爭,不過是黃金裔的起點。”阿格萊雅輕輕搖頭。
“雖說先前兩位已經儘全力彌補,但依舊違背了諾言。”
“讓[天外之界]這四個字,再度出現在民眾心中。”
聞言,丹恒便詢問道:
“這到底有多嚴重。”
“未能及時向你們道出全部,是我的過失。”阿格萊雅向兩人緩緩道來。
“翁法羅斯從不缺少向往天外的人。”
“曾有異邦僭主窮儘舉國之力修建[天舟],意欲突破蒼穹、企及星空……”
“但在天舟啟航的瞬間,艾格勒的神罰降臨了。”
“一整座城邦,連同所有的臣民,於刹那間灰飛煙滅。”
阿格萊雅的目光沒有絲毫感情。
“翁法羅斯並非不願行向群星,隻是妄圖觸犯天穹者,無不觸怒神明……令生靈的大地燃燒,凡人的國度覆滅,晨昏之眼隻是其中一例。”
“那是絕不可以踏足的禁地。”
“我明白兩位並非有意之舉,但與神的戰爭中,容不得差錯。”
“失誤一次,便代表會有第二次。”
“所以這段時間,還是請兩位待在這裡,等待我們勝利的凱旋……”
“這怎麼行?!”
顏歡向阿格萊雅提醒:
“天外之界的流言什麼的……現在不是都解決了嗎?”
“相關民眾的記憶我都刪掉了,這事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我知道。”阿格萊雅微微點頭。
“顏歡先生,我感歎於你那特殊的技藝,但如今聖城岌岌可危,容不得半點差錯。”
“神罰沒有公正可言,而我身為奧赫瑪的守護者,同樣身不由己。”
“這就是受泰坦支配的世界,必須由黃金裔顛覆的世界。”
“對此,我能做的事也隻有一件,那就是確保二位……絕無二心。”
“我們肯定沒二心啊。”
“翁法羅斯要是毀滅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可是兩位幫助翁法羅斯的理由呢?”阿格萊雅詢問。
“無緣無故,為何要幫助一個即將滅亡的世界。”
“若是因為車廂墜毀,無法飛回天外……那我派人修繕便是,兩位不必如此委曲求全,為陌生的世界搭上性命。”
此時此刻,阿格萊雅對列車組相幫的理由產生了質疑。
為陌生的世界而拚命,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阿格萊雅小姐,我們不止是為了翁法羅斯而戰。”
丹恒沉聲道:
“我的兩位同伴陷入了不可知的異常,與這個世界的關聯性很高。”
“守護這個世界,以及拯救同伴,為此而戰,這樣的理由已足夠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