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扞衛你的尊嚴,明知自己將死於毒計,卻仍向懸鋒先王發起角鬥。”
見萬敵繼續攻來,格奈烏斯繼續向後閃躲,同時嘴也沒停下過:
“難道你想說,這一切都不過是她自討苦吃麼?”
萬敵血肉迸發,咬牙再度發起猛烈的攻勢,“她的悲劇正出自你手,紛爭的化身,你有何顏麵談起她的過去?!”
“哼。”
格奈烏斯向後一躍,與萬敵拉開距離。
“你的恨意我了然於色,邁德漠斯,我這番話語想必刺痛了你的心胸。但也正因如此,我終於明白了……”
“這就是你弑父奪得王權,卻任憑印戒沉入冥海,不願延續懸鋒榮光的理由……”
“這就是你任由他人隕滅紛爭泰坦,卻拒絕火種,延續紛爭的理由……”
“命運的棄兒,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看看你能否親手熄滅自己的宿命。”
萬敵眯起眼睛,眼神逐漸冰冷,“我一定會撕開你的胸膛,泰坦…正如我對先王所做的那樣!”
“哈哈哈……是嗎?”
格奈烏斯笑了起來。
“既然你想重蹈覆轍,那就來吧。”
“點燃你恐懼的烈焰,踏上沙場,鏖戰至紛爭的疆界,吞噬我;或迷失其中,讓自己戰死的遺體得到慰藉!”
“但記住了,邁德漠斯,歌耳戈之子,必將浴血戴冠——!”
“當你破開我的胸膛,那也正是你登神之時——懸鋒的繼業者啊,我向你致敬!”
周圍原本還在廝殺的戰士們,紛紛停手,轉而向萬敵攻去。
格奈烏斯嚴肅道:
“那白發的戰士,明知力不能敵,也憑其勇力廝殺至最後一刻……”
“你呢,邁德漠斯?你的殺意足以與命運相配麼?!”
“向我證明,你配得上這力量!”
“在恐懼中拋卻凡軀吧,懸鋒之王!”
見所有敵人全殺向萬敵,顏歡不由看向丹恒。
“我倆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他倆扯半天愣是沒看我們一眼……”
“可能是在傳承吧。”丹恒思索。
“尼卡多利應該是有意將火種傳承給萬敵,而並非白厄……”
“畢竟萬敵是懸鋒城的王儲,也是當今世上地位最高的懸鋒人。”
“現在他能進入試煉,尼卡多利自然想多試試他。”
“那白厄呢?”
顏歡看向周圍。
“就怕耗著耗著,白厄就死了。”
“他的狗命要緊,還是動手吧。”
見顏歡忽的扛起火箭筒,站在遠處的格奈烏斯迅速揪起一名戰士的衣襟,朝顏歡扔去。
“急躁,他在這裡……”
“不該出現於此世之人…弑神之人…逆命之人……你有資格帶走他。”
“但你若想中斷邁德漠斯的試煉,那我便自毀火種,再也不會讓任何人繼承!”
“?”接住那名戰士後,顏歡迅速摘下了他的頭盔,發現還真是白厄。
此刻他昏迷不醒,看上去眼眶發黑,麵色蒼白,像鹿多了一樣。
“那沒事了。”
將白厄扛起來後,顏歡扭頭就走,都沒多看萬敵一眼。
“喂!”
在人群中混戰的萬敵對顏歡喊道:“那我呢?!”
“跟他們p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