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掏出二兩白銀,有些肉疼又沒有猶豫的塞給這名士兵。
“聒噪!你若是再廢話,耽誤本官執行城防要事,你們也不必進城了!”
持槍士兵麵目冷厲,喝道,手裡卻將二兩銀子照拿不誤的收進袖中。
旁邊的士兵一看,頓時一拍正在檢查的貨車,斜著眼眸看過來,說道“你們這車貨不合格,不能進城!”
老張頭麵色一愣,隨即陪笑道“兵爺,這是我們靈溪鎮有名的青絲雲錦,在南陵城裡賣的最好,怎麼會不合格呢?”
那名士兵摸著胡子笑道“我說不合格,那就是不合格!”
說著,他拎起一匹布,揮刀一劃,“刺啦”一聲,布匹裂成兩半。
“都說靈溪鎮的青絲雲錦色澤純正,邊角無縫,我看你這青色裡怎麼摻著紅色?走私販賣假貨,可是重罪!”
老張頭腳步一顫,這青絲雲錦可是他的寶貝。這一刀,宛如劈在了心裡麵。
“兵爺,您說笑了,我這青絲雲錦是上等的工藝品,哪裡有紅色?”
士兵冷笑一聲,湊過刀說道“老小子,你要不要看看紅色?”
老張頭一個踉蹌,連忙陪笑道“兵爺,您說的是,定是這匹布出了岔子,還請您寬宥,幫幫我這一家老小。”
說著,他咬牙遞出五兩銀子。
大胡子官兵這才滿意的笑道“這兩匹有問題的布留下,過去吧!”
張鳴皺起了眉頭,不過老張頭的事既然解決,也沒必要再節外生枝。
“兩位施主,這麼說貧道三人要在這講經盛典之後,才能進城了?”
他剛才已經看過告示,南陵城將於五日之後,由小寒山寺的慧輪禪師,在城中的天壇廣場講授經文,普度眾生。
兩名士兵回到原處,不耐煩的揮手道“滾,到時候再說吧!”
這分明就是敷衍了。
吳明這時候才有機會上前說道“兩位兄弟,在下乃是奕劍門的吳明,與城防處的郝連都尉是莫逆之交。這是我奕劍門的身份玉牌,還請查驗,行個方便。”
奕劍門雖然是編外門派,但是南陵城裡都知道,他們聽命於城主府。如果沒有意外,這兩位城防兵定會賣麵子。
可是,誰知他不說還好,兩名士兵當即就變了臉色“奕劍門?!嗬嗬,你們孫門主狂妄無邊,剛將郝連都尉打得重傷吐血,現在還好意思來說情!”
他掂量一眼身份玉牌,還回去說道“我們也隻是當差的,不為難你。你們奕劍門的人正常進去,但是道士不行。”
吳明臉色一變,發生什麼事了,門主怎麼會和城防處起了衝突。
“難道是因為……”
他心裡有了猜測,反而犯難。
一時間,竟然陷入了僵局。
張鳴搖搖頭說道“還是讓貧道來吧,貧道最喜歡講道理。”
李二狗眼眸一跳,如果沒有記錯,清徽道長好像與慧頑禪師也講過道理。
隻是對方沒聽。
“兩位施主,貧道本不想泄露講經盛典這等要事,可是你們既然想聽……實不相瞞,貧道乃是涿光山靈樞觀清徽。”
兩位士兵愣了一下,什麼講經盛典的要事,我倆也沒說想聽啊。
可是眼前的俊朗道士已經繼續說道“貧道是受慧輪禪師相邀,觀摩講經盛典,在眾生麵前一論佛道之高低。”
“你們若是不信,可去找慧輪禪師確認。可若是耽誤了講經盛典……”
兩名士兵心裡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