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當即就不樂意了,懟道“推什麼推,餘大人喝茶就可以不辦公事了?”
“喲,哪裡來的野道士!”
這名官吏有三十歲左右,眼睛小得要眯成縫,冷嘲熱諷道“這餘大人喝茶的時候喜歡清淨,我說不辦就是不辦。哎,彆說你們,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不辦!”
清泉擼起袖子“看我不捶死……”
張鳴連忙拉住他,問道“這位官爺,不知道餘大人喝茶幾時結束?我們稍等一會兒再進去也行,不耽擱。”
他言語客氣,不想直接惹麻煩。畢竟對方代表的是南陵城,是朝廷。
誰知這名官吏攔在門前,兩眼望天,若無其事的笑道“嘿,這可難說了。有的時候一個時辰,有的時候兩個時辰。這說不準喝完茶,就到了午休時間。”
“你們如果趕得不巧,得下午過來了。不過下午城主府有議事。依我看,你們還是明天再來吧,今兒個彆煩人。”
三人臉色都有點難看,這什麼鳥人,一推就能把事情推到第二天。
關鍵是第二天也不一定能辦。
“我以前就聽說過這種人,覺得十分奇葩,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竟然也能同樣遇到。嗬嗬,果然到哪都一樣。閉門、拖延和太極,是衙門裡的三大神通。”
張鳴不怒反笑,看來又得講道理了。
沒辦法,自己就是喜歡依靠這三寸不爛之舌,與這世間不平講一講道理。
畢竟動嘴顯得自己有文化、有智慧,動拳頭就隻能顯得自己粗魯和強壯。
“這位施主,實不相瞞,貧道乃是涿光山靈樞觀的道士,名喚清徽。”
他客客氣氣的說道。
官吏一聽“涿光山”三字有些耳熟,不由撇眼過來,“哦”了一聲。
“五日之前,貧道接到小寒山寺慧輪禪師的通知,說是這涿光山已經由城主府封讓給小寒山寺,用於修建寺院。”
張鳴微微笑著說道。
官吏聽到小寒山寺和慧輪禪師的名字,明顯臉色一動,身軀也站正了。
“說實話,因為沒有香客拜山,靈樞觀早已經營困難,欠了一屁股債。如今城主府這一舉,可真是解了我們燃眉之急!”
張鳴眼睛微微眯起,“不止如此,那慧輪禪師慈悲為懷,還讓人給了銀子,替我們靈樞觀還清了債務,真是有道高僧。”
官吏笑道“那是,慧輪禪師可是咱們城主府的座上賓,不是一般人。”
張鳴點點頭“我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辦理涿光山地契交割一事。既然餘大人有事,那咱們就明日再來。慧輪禪師那邊,我們也知會一聲,免得他等著急。”
說著,他領著清泉、白瑤兩人就走。
官吏這時候才驚覺不對,嚇得麵色發白,連忙追上來叫道“慢著!”
小寒山寺在南陵城裡如日中天,說話比聖旨還管用,他哪裡敢得罪。
他躥到張鳴前麵,客氣的拱手道“哎呀,道長留步,剛才我多有得罪,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裡麵落座詳談!”
清泉瞥一眼他“餘大人不是在喝茶嗎?你不是說不辦公事嗎?”
這名官吏也是溜須拍馬的好手,當即就給了自己一巴掌,腆著臉笑道“哎,都是我嘴賤,擅自拿了餘大人的主意!其實根本沒有這回事,是下官擅自主張了!”
張鳴有些犯難“不如咱們等餘大人喝完茶吧,這也不是什麼急事……”
官吏急了“彆啊!這怎麼能不急呢,萬一餘大人喝完茶,到了午休時間,豈不是耽擱了,再說下午還有城主府議事。”
“總不能把幾位的事情,耽擱到明天。道長,下官一向以民為先,就是跪著也得請您快快進去啊,公事要緊!”
說著,他雙膝一軟,可真跪下了。
張鳴連忙扶住“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