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靈樞觀!”
慧輪禪師眼睛一眯,不過想到有外人在場,於是雙手合十,麵露悲苦的說道“阿彌陀佛,兩位身上並無毒邪之氣,不必擔心。靈樞觀自有我等應對,請回吧。”
餘大人和梁副官一聽,麵露喜色,恭敬的應道“謹遵禪師令,下官告退。”
須臾,兩人離去,院落裡隻剩下盤膝而坐的慧輪禪師和靜立的虛竹。
砰。
慧輪驀然抬掌拍向不遠處的假山,那石景霎時間被隔空掌勁震成齏粉。
“一個小小的靈樞觀也敢如此放肆!”
他怒不可歇的說道,“虛字輩五人,慧明,慧暗,慧頑……還有安陽王和安嵐兩人,看來這兩名道人不簡單。”
他還不知道虛胖沒有死,如今已經化名法海,成為金山寺的主持。
慧輪禪師本就身材高大,目如虎狼,此時不再做出慈悲之相,殺意彌漫。
玄慈方丈曾說他“怒似金剛,靜如佛陀,未來必可大興我小寒山寺”。
事實上,他也不負眾望,二十五歲就已經修到塑命境巔峰,成為東陵郡的一流強者,統領慧、虛兩輩僧眾。
如今多年過去,就連虛竹也不知道,師父究竟強到了何等地步。
戰力可並不等同於境界。
“不過,若非師尊這些年為了修煉一門頂尖的佛門大神通,刻意壓製修為,怕是早已晉升成為寺裡最年輕的陽神境。”
虛竹看著慧輪禪師,暗自想道。
“師父,如今他們就在城內,要麼您與師叔師伯一起出手滅了他們?”
他收了心思,低聲問道。
“不行,南陵城人多眼雜,他們修為不弱,若是動手,勢必引起動蕩。”
慧輪禪師擺擺手,說道,“如今講經盛典在即,還要顧及城主府和奕劍門,普度眾生之事最為重要,不必急於一時。”
虛竹握緊拳頭“那咱們就這麼算了?”
“不,本座什麼時候說算了。”
慧輪禪師上眼皮略微下沉,哼道,“慧堂、慧空、慧能和慧淨坐鎮四方城門,不能輕動,但是玄苦師叔今夜就會抵達。”
不得不說,同為三宗十七派之一,小寒山寺比瓊宇劍派強太多,不僅有十多名塑命境的慧字輩,還有陽神境的存在。
瓊宇劍派之所以蟄伏多年不出,就是因為隻有一個塑命境巔峰的黎都撐著。
那夏長青著急複出,也是被壓抑太久了,至今南陵城還有涿光伏魔的美談。
玄苦就是小寒山寺裡為數不多的陽神境強者,有他在,足以鎮壓一方。
虛竹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恭敬應道“有玄苦師叔祖出手,當十拿十穩。”
慧輪禪師露出笑容“不止如此,合歡宗的陰陽峰主許新年和龍陽峰主寧歸塵,也會在天明之前到來。”
“許峰主擅長陰陽幻境,可以控製交手的動靜,就不怕引起城內動蕩了。”
虛竹恍然大悟,合十回道“原來師父心中早有定計,是弟子多慮了。”
說到合歡宗的事情,慧輪這才想起一件事情,吩咐道“對了,許峰主傳來消息,這幾日你們留意兩名中毒受傷的女子。一旦發現蹤跡,立即呈給本座。”
虛竹連忙躬身應道““是,弟子這就通傳下去,命城中弟子注意。”
慧輪禪師輕輕捏住頸間的佛珠,笑道“嗬嗬,靈樞觀,你們想靠佛道之爭翻身麼?你們恐怕是等不到了!”
說著,他站起身,向外麵行去。
“城主府的議事時間快到了。告訴聞香使,奕劍門若是不識好歹……”
“那就送他們去見諸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