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他壓下心裡的猜測,不如等這位宮裝美女回來,再一探究竟。
……
角危山,南峰。
一道白色遁光狼狽地落下,露出許新年的模樣。他嘴角滿是血跡,腳步踉蹌,折扇已經不知道丟到何處,
“可惡!我竟然功虧一簣!阮秀,還有那名臭道士!待本座晉升到陽神境,必然找你們算回這筆舊賬!”
他怨恨不已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一道冷白色的光影突然出現在天空裡,俯眼看向他。
許新年霎時間察覺,扭頭望去,不由麵色大變“你……你竟然晉升到了陽神境!這不可能!你的奴印……”
他隻覺得不可思議,對方明明中了自己的六九合歡散,又身受重傷,怎麼可能這麼快複原,並且驅除了合歡散。
阮秀沒有說話,隻是從那眼神裡透露出一絲鄙夷,隨即向下一晃。
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匹練的白芒,自許新年的雙眉之間貫穿而過。
可憐這位合歡宗的陰陽峰峰主,到死都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因為貪圖一個女人,而徹底葬身在此地。
自古,善泳者溺,善戰者亡。
“天地何其不公也!”
他喃喃自問,倒在地上氣絕。
遠處的峰巒上,重新出現阮秀的身影。
她目光淡漠的搖搖頭,才一揮衣袖,化為冷白光影,消失在天地間。
……
岐北山,道南。
張鳴從靜坐裡睜開眼,隻見一道光影回流,灌注在宮裝女子體內。
旋即,對方睜開眼眸。
兩人對視在一起。
張鳴心想,原來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彆有一番成熟女子的韻味。那眉宇間的風情,是青澀懵懂的少女所不能擁有的。
郭香和阮秀形成強烈對比?
阮秀則內心複雜。
她確實依靠對方的雙修功法,逆轉魔元,晉升到陽神境。但是那六九合歡散的奴印,並沒有被徹底驅除。
眼下隻是被她暫時壓製。
她的心裡仍然躁動不已,無時無刻的想與眼前的男子親近,可是,卻被她生生壓製住,臉上也不露分毫。
張鳴感應不到之前那怪異的契約,隻以為對方已經徹底恢複。
“這位魔頭……姑娘,剛才貧道救人心切,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他略微作揖,說道。
對方畢竟是魔宗中人,還摸不清好壞,不能因為長得漂亮就放鬆警惕。
他這般一本正經,反而讓阮秀的嘴角微微浮現出一抹笑意。
“郎君,本宮不叫魔頭姑娘,而是叫阮秀,日後一定要記好了。”
阮秀徹底冷靜下來,聲音清清涼涼的,聽在耳朵裡又倍覺柔雅。
“原來是阮姑娘。”
張鳴有些生澀的笑道,他隻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調戲,可是沒有證據。
“阮姑娘,如果貧道沒有看錯,你也是合歡宗的人吧,不知道出自何峰?今日貧道雖然救你,但是來日也能殺你。”
他平靜的望過去,繼續說道,“望你好自為之,莫要自誤!”
他這麼一說,阮秀心裡刺痛,原來你還是介意我的魔宗身份……
想到這裡,她不由扭著豐潤的身材,走近兩步,湊到張鳴耳畔笑道“郎君,不要叫人家姑娘,叫本宮……姐姐。”
張鳴一驚,後退了兩步。
這次……有證據了!
可是,身為男人,怎麼能被女人調笑逼得後退,他連忙又踏前兩步。
兩人頓時撞在一起。
“阮姐姐,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