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聖地,我被簽到千年!
郭香的心裡有點小得意。
這就是她與尹雪極為明顯的區彆。
尹雪思想單純,直來直往,從不繞彎子。郭香則年紀小,頭腦聰慧,但是愛玩小心思。
曲非煙愣了一下,遲疑道“香兒姑娘,你的天資的確世間罕見,但是本宮已經沒有兩日可活了,教不了你什麼……”
郭香不依不饒道“曲長老,收下香兒吧!”
連續被清徽道長拒絕,她已經把加入靈樞觀當成了一種執念。
曲非煙能教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拜入靈樞觀門下。
蘇檀兒拽一拽郭香的衣袖,低聲道“香兒妹妹,那你豈不是成了我小師叔。”
曲非煙看一眼張鳴。
這位郭香姑娘是跟著清徽道長來的,想必與靈樞觀有些交情。
自己若收下她,也算是順水推舟。
而且,郭香身負天香聖體,乃是極為罕見的修行合歡秘術的絕頂體質,自己絕不能錯過。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收下你吧。”
曲非煙看著郭香笑道,“阿秀,本宮不在之後,香兒就交給你教導吧。”
郭香當即大喜,叫道“香兒見過師尊!見過師姐!見過……小師侄!”
她恭敬的行禮過後,就抓住蘇檀兒的胳膊,笑道“放心吧,檀兒師侄,我會疼你的!”
蘇檀兒臉色微紅。
這是她們修行三陰彙海秘術時的閨中之語,沒想到郭香當著清徽道長的麵說出來。
曲非煙和阮秀露出笑容。
“清徽道長,今日本宮收徒,還請您做個見證。”
她繼續看向張鳴說道,“我三陰峰願意自今日開始,改名太陰峰,棄魔修道,聽從靈樞觀號令!還請道長多多費心!”
張鳴輕輕笑道“既然如此,貧道現在便傳你們新的傳承功法。”
曲非煙和阮秀等人頓時麵色訝異的望向他。
改造功法不是小事,這說話之間,清徽道長就搞定了?
可是,她們還沒有告知三陰彙海的功法內容呢!
尹雪拱手道“道長,我去旁邊守著。”
她不是三陰峰的弟子,也不是靈樞觀的傳人,不適合聽這隱秘的太陰峰傳承功法。
張鳴搖搖頭,叫住她“尹雪姑娘,你既然和她們修習了三陰彙海,這傳承功法理應也該說與你聽。不必離開,但聽無妨。”
尹雪微微一怔,拱手道“是。”
張鳴這才看向眾人,說道“三陰彙海的功法內容,貧道有幸觀摩過阮峰主、蘇檀兒、郭香和尹雪修行,雖然不清楚其中的功法要訣,但是合歡之道,殊途同歸。”
“剛才貧道已經說了,我這套功法來自歡喜禪法,取其太陰之道,將三陰彙海由魔化道,所以貧道將其取名為太陰心經。”
阮秀麵色微動,想起來在南陵城外的場景。
當時清徽道長就是用一種不知名的功法,度入自己體內,將自己的一身魔氣化為玄門氣息。
不過,當日的轉化並沒有完全結束。
所以,她現在體內還是存留一部分魔氣。
而她回到三陰峰後,修行所得的增量元氣,也是魔氣。
這就是因為缺少功法的緣故。
如今清徽道長就是要將那日神奇的功法,改為傳授給自己等人嗎?
想到當日氣息轉化時,那宛如登臨仙境一樣的舒服感覺,阮秀的眼眸裡泛起桃花般的紅潤。
郭香聽到歡喜禪法的名字,自然無比熟稔。
這正是她在金山寺裡簽到得來的神秘功法,據說修行到極致,可以塑造佛陀金身。
蘇檀兒和尹雪則有些羞怯。
因為清徽道長說的是觀摩過她們修行,可是修行三陰彙海時的場麵何等私密……
曲非煙見眾人反應不一,不禁麵露古怪,說道“太陰心經,好名字!請清徽道長示下!”
張鳴的歡喜禪法在得到時,就已經大成。
因此他對合歡之道極為精通,所欠缺的就隻有實戰經驗。
“陰極在六,何以言九。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陰之清純,寒之淵源……”
張鳴點點頭,緩緩念道。
這是根據歡喜禪法,改編而出的。
曲非煙一聽,就覺得其中精深奧妙,竟然遠遠超出自己修習的三陰彙海之術,不由麵色一肅,仔細聆聽。
須臾,一套誦念完畢。
曲非煙、阮秀和蘇檀兒無不陷入深思。
她們在牢牢記憶心經的全篇內容,同時體內氣息流轉,在嘗試按照新的運氣路線行功。
霎時間,體內魔氣湧動,竟然一點點泛起潔白。
這一幕,宛如擠出奶一樣。
“這套直通天人,實乃世間罕見的玄機妙法!”
曲非煙不禁感歎一聲,“多謝清徽道長賜下傳承!”
阮秀目光複雜的望向張鳴,那眼眸裡有震撼,有仰慕,有欽佩……
張鳴擺擺手,笑道“曲長老客氣了。阮峰主,以後這太陰峰,就有勞你教導,儘快棄魔修道,使全峰弟子煥發出新生了!”
阮秀抑製住心裡的奴印躁動,恭敬的躬身說道“謹遵道長法旨。”
這位高冷的三陰峰峰主,在這一刻,終於臣服在靈樞觀的治下。
張鳴這才望向四周,說道“曲長老,阮峰主,實不相瞞,貧道收下你們,還有一事相托。”
曲非煙和阮秀對視一眼,齊齊說道“請道長明言。”
“你們可能不知道,貧道在來四聖山之前,剛剛屠滅了小寒山寺。”
張鳴尋了個由頭,引出話題,“而在小寒山上,貧道撒下桃種,種滿了桃花。”
此言一出,曲非煙麵色大變。
“什麼?小寒山寺已經滅了?!”
她隻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是三宗十七派之一,底蘊不弱於四聖山合歡宗啊,竟然說滅就滅了。
而滅了小寒山寺的人,就是眼前這位清徽道長!
曲非煙原本見對方滅了龍陽峰、陰陽峰,已經將其看得很高。
如今一想,還是低估了。
“這位清徽道長究竟有多恐怖啊……”
她在心裡暗暗自語。
阮秀在此前收到過眼線的稟報,已經知道佛道相爭的結果,因此沒有過分震驚。
隻是,她對於張鳴說的種桃花一事覺得好奇。
清徽道長莫非喜歡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