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聖地,我被簽到千年!
偽裝聖地,我被簽到千年靈樞觀主第一百七十九章今日得遇貴人,此生無憾矣三人的眼裡同時現出邪笑。
不過,他們很快掩飾住,露出義正言辭的模樣。
“誰說我們是被道長挾持!我們是心甘情願跟著道長!”
郭香氣憤的解釋道。
她已經猜出對方三人的來曆,一個姓柳,一個姓蘇,一個姓沈,這是郡城八大家的姓氏!
郭香和尹雪兩人出自南陵城城主府,但是郭家乃是寒門出身,並非世家,與這三大家的勢力相比,還有不小的距離。
換言之,她並不好得罪對方。
若是郭立青足夠強勢,也不會在小寒山寺時,安排夏侯椿同行,護送一群世家子弟返回東陵郡郡城,用以收買人心了。
但是,她的忍讓,立即讓三人更加囂張起來。
“哦?心甘情願?”
姓沈的矮個子書生哈哈笑道,“一個道士,方外之人,坐擁兩名女子同行,這不是邪道是什麼?”
“依我看,就得將這種人打殺,咱們也算是救你們脫離苦海!日後,不如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們啊?”
雨瀾軒三樓十分寬敞。
除了他們,還有七八桌的客人。
此時,這些食客聽到這邊吵鬨,頓時饒有興致的看起戲來。
“嘿,果然是位道士,這兩位美女真是國色天香,好福氣!”
“哈哈,淫道淫道,不淫何來道?”
“這三位我認識,柳義、蘇誠、沈同,乃是郡城三大世家的年輕一代,在昭明書院就讀。”
“不愧是讀書人,直麵邪道嗬斥而不懼!”
“呸,你懂個錘子……”
“……”
一桌桌的食客低聲議論。
他們已經認出柳義、蘇誠和沈同的身份,不敢大聲言語,生怕得罪了三大世家。
曾小牛臉色發白,哀求道“三位少爺,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與這位道長和兩位姑娘無關,還請你們寬宏大量,一切罪責由小人來擔!”
說著,他雙膝一軟,向三人跪去。
“滾!”
柳義本就不耐煩他,立即拂袖一掃。
此時兩位美人當前,比那天香院的海棠姑娘還要勝出三分,誰還關心吃飯和參加詩會的事!
跪到一半的曾小牛被他袖口的折扇推出,踉蹌向後跌去。
可是,就在這時,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了搖搖欲墜的身軀。
曾小牛微微一愣,抬眼望去,隻見那位負手而立的道人露出笑容,看向他說道“曾小牛,貧道贈你一句話。”
“人這一生,骨氣可以磨滅,誌氣也可以消退,但是初心不可忘!”
“你雖然出自寒門,但是誰說不能出人頭地,隻要一息尚存,那就是乾坤未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一番話語如同流星,劃破長空。
驚雷震震,灌在耳中。
“是啊,骨氣可以磨滅,誌氣也可以消退,但是我的初心怎麼敢忘啊!”
曾小牛眼眶濕潤,想起鎮子裡的鄉親。
他們都說曾家的小子有出息,去了郡城,上了書院,以後會當大官,到時候永安鎮就不再是小鎮子。
但是,誰會知道在這郡城之中,一個小小的寒門子弟,就像一隻螞蟻一樣艱難爬行。
自己委屈求全,卑了言語,屈了膝蓋,可曾換回什麼?
“隻要一息尚存,那就是乾坤未定!”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曾小牛此刻隻覺得振聾發聵,將蠅營狗苟的自己一下子喚醒。
讀書,讀的是世間書。
治學,治的是人間學。
有浩然之氣息,在他的身上凝聚,那是踏入儒道修行的標誌。
柳義、蘇誠和沈同三人雖然紈絝霸道,但是讀了這麼多年書,自然有些眼界,頓時認出了他的情況。
“不可能!你竟然踏入了儒道!”
“我等苦讀十載,都沒能從書本裡悟出道理,踏足浩然修行之路,你怎麼可能做到?”
“作弊!你特麼作弊!”
三人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大叫道。
旁邊的食客們也看得傻了。
要知道儒家修行最是艱難,不像道門、佛家或魔宗,有清晰的運氣、修行法門,而是一切都靠自悟,直至明晰本心所指,生出浩然之氣。
而這時候,就是相當於修行中的養氣境。
如今這曾小牛出身寒門,依靠在酒樓裡打雜幫工勉強度日,可是聽了那道人兩句言語,竟然直接頓悟,一步踏入養氣境!
這對眾人的認知,形成了巨大的衝擊。
曾小牛更是感觸最深。
道長之言,宛如晨鐘暮鼓,敲得他開竅而破境。
而踏入儒道的大門,那麼他無論是在哪座書院,還是立足官場,都將獲得截然不同的地位。
人生,從此走入另一條道路。
“晚生曾小牛,多謝道長指點迷津!”
他恭恭敬敬的跪下,以三拜九叩之禮行之。
恩同再造,不可妄屬。
張鳴微微頷首,這才看向一旁驚住的三個人。
“就是你們說貧道是邪道?”
柳義、蘇誠和沈同從曾小牛的身上收回目光,心裡的憋屈一下子就爆發出來。
“不錯!你這個邪道!竟敢迷惑兩位良家女子,我東陵郡可是法治之地,容不得你胡來!”
“本公子勸你快快束手就擒!否則,等巡城衛過來……”
“罪大惡極!按律當誅!”
三人一句接著一句,宛如網友判案,直接就是十惡不赦,死刑起步。
尹雪將刀下的小二一腳踢開,問道“道長,我將他們直接斬了?”
郭香的心裡對三大世家有所顧慮。
但是尹雪這暴脾氣,跟著張鳴走了小寒山寺和合歡宗之後,膽氣和眼界見漲,可根本不怕惹事。
隻要清徽道長說殺,那她絕對二話不說。
柳義、蘇誠和沈同嚇了一跳,這個長得高挑秀麗的女子,看起來文文雅雅,怎麼一開口就是打打殺殺?
“放肆!本公子乃是東陵郡郡城柳家的嫡傳!你們誰敢動我!”
柳義這時候不得不報出家門了。
否則,萬一對方真的想不開,問也不問,就動刀子,他們可應付不住。
同時,這也是他發出的一個訊號。
樓下陪同他們一起過來的護衛聽到動靜,立即蹬蹬蹬的跑上樓。
“公子,有人鬨事?”
一共六名護衛將張鳴幾人圍在了中間。
領頭的是一位身穿褐色衣衫的中年男子,脖頸上還有一處刀疤。
“原來這就是你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