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由淤泥所化的手掌如鬼魅般從四麵八方迅猛抓握而來之時,仿佛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可怕力量,死死地壓迫著那原本平靜流淌的禁仙泉水。
禁仙泉水在這股壓迫之下,頓時化作一道道詭異而洶湧的暗流,宛如無數條憤怒的毒蛇在四處亂竄。
吳界隻覺自己身上所承受的壓迫力如同泰山壓頂一般,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巨幅增加,那壓力之強,幾乎要將他的身軀壓得變形。
須臾之間,大片暗紅開始在他的身軀上浮現出來,仿佛是被那無形而恐怖的重壓硬生生地擠碎了皮肉。
儘管他的皮膚此時尚未破裂,但仔細觀察便能發現,皮膚之下已經有許多筋肉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鮮血流淌而出,像是一朵朵盛開在肌膚之下的血色花朵。
看著這觸目驚心的景象,吳界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寒意,他明白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是何等的危險。
“難怪武破極會特意開口提醒,這水下果然暗藏凶險,遠超想象!”
吳界眼中閃過一絲凶狠,他意識到自己體內的仙力此刻隻能運轉極少的一部分,根本無法與這強大的淤泥之力抗衡。
而且,他也沒有像武破極那樣堪稱恐怖的肉身,能夠抵禦這般可怕的壓迫。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深知現在的自己絕無震破那些暗流和手掌的能力,現在可以做的,隻有極速逃離這充滿危機的水下之地。
於是,在那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吳界的眼神在瞬間變得堅定無比,他沒有絲毫猶豫,毫不猶豫地全力催動體內那為數不多卻依舊頑強的可以運轉的仙力。
仙力在他的體內如同一股奔騰的洪流,瘋狂地湧動著,試圖衝破那重重阻礙,為他爭取到一線生機。每一絲仙力都仿佛在燃燒著他的意誌,讓他在這絕望的困境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天光遁法在他的催動下,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頃刻就爆發出所有的威能!
儘管在那神秘莫測的禁仙泉中,其環境仿佛有著一種奇異的束縛力量,使得尋常的遁入空間之法難以施展。
但吳界依然憑借著自身頑強的意誌和對天光遁法的深刻領悟,硬是在這困境之下讓自己的速度陡然暴增。
他那矯健的身影,宛如一抹靈動的幻影,幾乎在那幽暗深邃的水中瞬間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那速度之快,仿若流星趕月,以風馳電掣般的迅猛之勢向上瘋狂疾馳而去,仿佛要衝破一切阻礙,直抵天際。
就在那無數巨大而猙獰的手掌如烏雲壓頂般即將狠狠握碎吳界那堅韌身軀的那一刹那,他那如同獵豹般敏銳的直覺發揮到了極致,身形宛如遊魚一般堪堪從那些致命的手掌縫隙間避過。
那驚險萬分,差之毫厘就要粉身碎骨的一幕,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砰”的一聲巨響,仿佛天地都為之震顫,吳界終於心有餘悸地從那禁仙泉中奮力衝出水麵。
他之前在泉中積蓄的強大速度在此刻得以展現無遺,帶起層層水浪如蛟龍翻滾,洶湧澎湃地衝上高天。
一時間白茫茫的水霧彌漫開來,籠罩了大片天地,仿佛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降臨。
此時的他頭頂著那塊晉升玉牌的虛影,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而在他衝出禁仙泉的瞬間,體內那被長久壓製的仙力猶如久困籠中的猛獸掙脫了枷鎖,瞬間恢複了順暢的運轉,一股磅礴的氣息在他體內肆意衝蕩,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撼動。
隨著那股氣息的湧動,他身上附著的水汽被迅速震散,仿佛被一陣無形的狂風拂去,露出他那堅毅而又略顯滄桑的麵龐。
就連他皮膚下被巨力擠壓所產生的大片淤血,也都在極速消散,很快就恢複如常。
山風吹來,吹拂著他的白發隨風飄舞,那姿態,頗有些優雅而灑脫的味道。
四周的修士們頓時炸開了鍋,交頭接耳,驚歎聲此起彼伏。
“此人竟然真的拿到了晉升玉牌?這怎麼可能!”一名修士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真不愧是能跟常短打平分秋色的刀修啊!”另一名修士讚歎道,眼中閃爍著欽佩的光芒。
“但他出來的時候明顯身上有傷,這禁仙泉下果然凶險十足啊!”有些觀察細致的人已經在思考泉水中到底有什麼了。
“快看,他手裡還有一塊多餘的玉牌!”有人發現了這一點,立刻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
人群中,一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他們目光貪婪地盯著那塊玉牌,似乎在盤算著如何將它據為己有。
“這位兄台,不知你是否願意將那塊多餘的玉牌賣給我?我願出高價!”一名財大氣粗的修士擠到前麵,大聲說道。
“我也想要,價錢好商量!”其他修士也紛紛附和,場麵變得有些混亂。
半空中的吳界穩穩地握著手中那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玉牌,對周圍眾修的所有話語,他就如同未聽到一般,充耳不聞。
他麵色平靜地邁出一步,橫跨千百丈的距離來到紅蓮的身旁。而其腳步落地時,帶著一陣微風,輕輕拂過紅蓮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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