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序淮搖頭,他們之間終究是不同的:“我們不一樣,姑父不會逼你相親,也不會逼你和喜歡的人分開。我父母一直這麼做,而我隻能帶著初一逃避他們的反對,從來不敢爭取話語權,我就是個懦弱的人。”
陶川柏終於明白了,有人說陳序淮懦弱,傷了他脆弱的小心靈。
陶川柏輕聲安撫他:“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了,那從明天開始去爭取自己想要的話語權就行。”
陳序淮這酒是越喝越清醒,清醒到他也想爭取一次,盧真既然說他懦弱,說他隻會逃避,他也想向盧真證明,自己並非她說的那般懦弱。
盧真和趙初一一顆心,她看到自己的變化一定會告訴趙初一的,也許趙初一會看在他都變化上聯係他。
雖然心裡有想法,可是他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畢業後就到自家公司上班,工作是陳哲思安排的,工作中遇到的難題也有人幫忙解決,他一直生活在陳哲思的安排之中,卻毫無察覺。
陳序淮想到這裡,整個人萎靡不振:“我也想啊,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結果算是拿到了話語權。”
陶川柏覺得問題不大,陳序淮這隻是一時的情緒,隨口敷衍道:“其實你能問我這個問題,心裡肯定是有答案的,你可以依照心裡的真實想法去做,肯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陳序淮聽到這一堆廢話,忍不住吐槽:“彆以為我喝多了,就聽不出你這是敷衍。我要是知道怎麼做,還用得著買醉嗎?”
被陳序淮發現自己在敷衍,陶川柏尷尬地摸摸鼻子:“好吧,我們重新開始。我的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想要什麼?不要說和初一姐在一起,這隻是最終的結果,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和初一姐一輩子在一起。”
陳序淮想起盧真的話,說出那個答案:“陳哲思不敢再控製我的生活,我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之後,我才能選擇和誰在一起。”
陶川柏點頭:“不錯,你心裡還是清楚的。第二個問題,你覺得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舅舅不敢再控製你的生活?之前你鼓起勇氣把前舅媽送進了精神病院,打算對他用同樣的辦法嗎?”
陳序淮搖頭,能把焦婉芳送進去完全是運氣好,對陳哲思用這個辦法沒用:“不能用同樣的辦法對付他,他見過焦婉芳的結果,不可能跳進坑裡。而且,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知道公司離不開他。”
陶川柏:“好吧,你說得沒錯。我看你說得這麼清楚,心裡是已經有想法了嗎?沒有想法也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陳序淮其實也在問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是覺得自己做不到。
陳序淮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跟姑姑姑父聊聊。”
陶川柏一直在等陳序淮的答案,沒想到陳序淮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啊!你怎麼突然想到我爸媽了?其實我也很會開導人的,有事可以跟我說。”
陳序淮站起身:“你解決不了我的問題,隻有姑姑姑父能幫我這個忙。我們去你家一趟。”
陶川柏看陳序淮這麼著急,無奈地跟著站起來,嘴上抱怨著:“不是,你怎麼突然就來了精神?你真的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叫我來,又莫名其妙地要去我家。”
陳序淮根本不等他,自己就往酒莊外麵走:“你走不走,等下我酒駕出事都怪你。”
陶川柏連忙跟上他:“呸呸呸,你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
陶川柏載著陳序淮到陶家,才發現兩人都來早了,陳靜雲和陶決明還沒下班呢。
陶川柏扶著陳序淮到客廳坐下:“表哥,你先坐一會兒,我讓廚房給你做醒酒湯。”
陳序淮畢竟喝了一整瓶酒,醉意漸漸上頭,讓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聽到陶川柏細心地給他安排醒酒湯,他睜開眼:“嗯嗯,謝謝。”
陶川柏一臉虛假的驚訝:“這是真醉了?居然跟我說謝謝,我真懷疑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聽出陶川柏的陰陽怪氣,陳序淮無奈地說:“你不想聽,下次我不說了。”
陶川柏這才語氣正常的說:“你不說就對了,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陳序淮喝了醒酒湯之後,整個人昏昏欲睡,完全提不起精神,就這麼沒形象地在陶家客廳睡著了。
陶川柏嫌身上的酒味太臭,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就看到陳序淮睡在客廳的沙發上,頓時生出一個捉弄陳序淮的想法。
陳靜雲和陶決明下班回家,就看到自家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個裹著一身奇怪服裝的人。
兩人都很無語,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家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衣服,但是看著看著,怎麼有點像小兒子喜歡的那些小玩偶上麵的衣服。
想到陶川柏的小愛好,兩人還以為是陶川柏故意換了一身這樣的衣服,想著嚇他們。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放輕步伐,朝沙發上的人走去。
陳靜雲和陶決明:“哈。”
陳序淮被這一聲嚇醒,懵懂地看向他們:“怎麼了?是外麵打雷了嗎?”
陶川柏跳出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爸媽,沒想到吧,根本不是我躺在那裡,是表哥。”
陶川柏就知道他爸媽看到他躺在沙發上,會想著嚇他一跳,機智的他當然是讓陳序淮感受一下他們家的溫暖。
這樣陳序淮就會明白,世界上的父母不都是他看到的那樣,雖然他爸媽有很多優點,但同時他們也有缺點。
誰家父母會想著去嚇正在睡覺的孩子啊,不怕給孩子嚇出心梗?但是他爸媽會啊,他爸媽嚇完自己之後,還會假裝一臉無辜。
聽到躺著的人是陳序淮,陶決明尷尬地乾咳幾聲:“你表哥這衣服怎麼回事?你表哥怎麼會穿這樣的衣服?”
他平時在陳序淮麵前的形象,還是比較高冷穩重的,沒想到今天因為自己小兒子的一番操作,在陳序淮麵前暴露出了幼稚的一麵。
陶川柏笑得停不下來,還要抽空解釋:“這衣服是我的啊,我隻是擔心表哥冷,給他搭在身上保暖而已,是你們自己過於激動沒注意換了一個人。”
陶決明:“什麼叫過於激動,我和你媽媽隻是有點......”
陶決明編不下去了,他總不能說他們隻是想嚇陶川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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