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煙琳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語氣平淡地說道:“這些事情禾禾早就跟我們說了,沒什麼好聊的。”
他們都知曉莊陽朔挪用項目資金一事,不過卻並不知道這是薛煙徽出的主意。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眾人也不免感到震驚。薛煙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很快,她便平複了心情。畢竟,薛煙徽讓她失望的事情太多了,經曆得多了,也就漸漸無所謂了,此刻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想再見到薛煙徽。
薛煙徽看著薛煙琳那滿是失望的目光,心中猛地一緊,真正感到了害怕。她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雙手緊緊抓住薛煙琳的胳膊,不停地哀求著:“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薛煙琳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疲憊,輕輕推開薛煙徽的手,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薛煙徽卻不肯罷休,她再次拉住薛煙琳的手,苦苦哀求,身體近乎是貼了上去:“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她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臉上滿是焦急與惶恐。
薛煙琳皺了皺眉,用力掰開薛煙徽的手,冷漠地說:“你先回去吧,我今天真的累了,有什麼事等以後再說。”說完,她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煩躁。
薛外公和沈外婆看出大女兒確實不想再和小女兒交談,薛外公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薛煙徽的肩膀,沈外婆則拉住薛煙徽的手,溫和又帶著點嚴肅地說:“那我們先走了。”
薛煙琳不放心父母,轉頭看向莊禾,眼神裡滿是關切,交代道:“禾禾,一定要把他們送到家,他們到家以後你也早點回家休息,今天你也累了。”她知道,今天晚上薛煙徽不知道又會在家裡鬨出什麼幺蛾子,她不希望莊禾在家裡受委屈,所以才讓她早點回去。
莊禾自然明白薛煙琳的意思,她乖巧地點點頭,微笑著說:“好,我們先走了。”
薛煙徽似乎也看出這次姐姐是真的生氣了,她不再吵鬨,低著頭,默默地跟著父母離開了,腳步有些拖遝。
杜文毅看到薛煙琳緊蹙著眉頭,滿臉疲憊,心疼不已。他輕輕走上前,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揉了揉,溫柔地說:“你彆生氣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我們離她遠一點就好。”
薛煙琳抬起頭,看著杜文毅,眼中滿是憤怒,說道:“你不生氣?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我心裡就憋了一股火,我真的不知道該說她什麼才好。”她越說越激動,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杜文毅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握住薛煙琳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生氣肯定是生氣的,但我早就對薛煙徽失望了,她做什麼我都不意外,一旦這麼想,我就沒那麼生氣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可一想到薛煙徽的為人,好像氣也就消了不少,畢竟有的人就是能讓人對她降低期待。
“算了,不說她了。”薛煙琳搖了搖頭,仿佛想要把腦子裡關於薛煙徽的事情都搖出去,這樣自己或許就能不再擔憂了。
薛煙琳看向一旁的江芸,臉上露出愧疚的神情,她走上前,拉住江芸的手,說道:“芸芸,今天的事情你受委屈了,我們會補償你的,你先和杜晨回去好好休息。”
今天本是江芸和杜晨的好日子,卻被莊陽朔這麼一鬨,江芸心裡肯定不好受,薛煙琳覺得自己必須有所表示。
江芸連忙搖了搖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安慰道:“叔叔阿姨,沒事的,這又不是你們的錯,不用擔心我。”
其實江芸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她遺憾訂婚宴沒有完美結束。但她並沒有薛煙琳想得那麼難過,畢竟莊陽朔來的時候訂婚宴已經快結束了,對她的影響並不大。
薛煙琳知道自己應該說些安慰的話,可此刻她身心俱疲,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隻能勉強對江芸笑了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我們來收拾。”
江芸點了點頭。
薛煙琳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東西,眼神變得認真起來,她指揮杜晨:“杜晨,讓人把你們的東西搬上車,帶回去放好。特彆是那些首飾,一個都不能落下。”
杜晨連忙點頭,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會盯著的,你和爸爸也早點回去休息。”
江芸看到薛煙琳狀態不好,心裡有些擔心,她拉了拉杜晨的衣角,說道:“要不你陪叔叔阿姨回去?他們的狀態不是很好,我不放心他們自己回家。”
杜晨搖了搖頭,解釋道:“沒事,我已經打電話給家裡的司機了,他會過來開車。”他了解自己的父母,比起他的陪伴,他們更希望自己消化情緒。
江芸見杜晨都安排好了,也就不再說什麼,輕輕說道:“那就好。”
等人把東西都送上車,杜晨輕輕地把頭靠在江芸的肩膀上,聲音低沉而愧疚:“對不起,今天的訂婚宴讓你受委屈了。”訂婚本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可發生了莊陽朔這樣的事情,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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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輕輕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杜晨的背,溫柔地說:“彆人發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而且,我覺得沒什麼啊,反正他是等儀式結束才來的,沒有對我們的訂婚宴造成什麼影響。”
江芸越是體諒自己,杜晨就越覺得愧疚,他抱緊江芸,輕聲說道:“芸芸,你真善解人意。”
莊禾把人送回薛家之後就離開了。薛外公一進屋,就氣衝衝地將手杖扔在一邊,他的臉漲得通紅,雙手叉腰,大發雷霆:“薛煙徽,你讓我怎麼說你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姐和你姐夫?他們對你還不夠好嗎?”
薛煙徽站在原地,梗著脖子,眼神裡滿是不服氣:“他們確實對我好,可是憑什麼啊,憑什麼他們家那麼有錢,而我嫁給了莊陽朔。莊家的公司壓根不像莊陽朔說的那麼好,我沒辦法,我隻能想辦法幫莊陽朔把公司擴大。反正姐姐、姐夫那麼有錢,也不差這一點,我就借過來用一下怎麼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不停地比劃著,臉上寫滿了不甘。
薛煙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憤,繼續說道:“我和莊陽朔結婚之前,你們確實勸我不要和他結婚,但是你們的理由都是莊家家庭情況麻煩,莊陽朔的媽媽很難搞,沒有一個人說過莊家沒錢。如果當時有人告訴我,莊家看起來條件不錯,其實沒什麼錢,我才不會選擇嫁給莊陽朔。”
薛外公氣得手指顫抖,他指著薛煙徽,喘著粗氣說:“你簡直不講道理。”
薛煙徽絲毫不知道悔改,她挺起胸脯,大聲說道:“對,我就是不講道理,那又怎樣。反正在你們心裡隻有姐姐一個好女兒,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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