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琛先是假裝警察,騙了屋主的信任,然後進入了屋內,進去後就用警察的名義,騙了一套衣服。
然後再準備搶錢,但是屋主是個窮人,沒錢,就在韓琛翻箱倒櫃找錢的時候。
黃誌成找到機會,推倒了韓琛老婆,搶到了陸啟昌的配槍,開槍打打死了韓琛老婆,然後和韓琛交火。
兩人交火的時候,韓琛惱羞成怒,先是開槍打死了要逃跑的屋主,然後又開槍打死了牆角的陸啟昌。隻是韓琛沒有注意子彈的用量,最後打光了子彈,被黃誌成射殺。
解決了韓琛以後,黃誌成立馬查看了陸啟昌的傷勢,發現已經沒氣了。
然後就外出尋找支援,就遇上了搜尋的警員。
張先看完,把筆錄遞給了身邊的陳家駒,然後對麵前兩人問道:“這就是所有的口供?”
徐警司沒有回答,看向了他旁邊的林雷蒙。
林雷蒙上前一步,麵無表情的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張先不屑看了兩人一眼,通過這個筆錄,張先已經確認了,這兩個就是在維護黃誌成。
“當然有問題,你們現場都沒有去過,怎麼能判斷對方所說的都是真實情況呢?”
張先公開的質疑,讓周圍吃瓜的警員更加興奮了。
被張先在這麼多人麵前質疑,林雷蒙臉色十分不好看,但是他也不想和張先撕破臉。
於是說道:“張sir,你有什麼疑問,我們可以私下討論,沒必要在這裡爭吵……”
林雷蒙的意思,就是準備私了了。
就在這個時候,黃誌成也吊著剛剛做完手術的胳膊,從詢問室裡麵走出來。
胳膊用綁帶吊在了肩膀上,整個人顯得十分的萎靡。
正主出來了,張先直接詢問道:“黃誌成,這份筆錄上的內容是否屬實?”
黃誌成看了看張先,掃視了一眼現場的眾人,然後閉口不談:“張sir,我現在身體很不舒服,我隻想趕緊回去休息。”
徐警司皺眉,對著張先問道:“張sir,難道你是在懷疑你的同事,懷疑自己兄弟?”
“張sir,我知道你對黃sir有意見,但是想要立功,也不用找自己兄弟吧?”
被徐警司這麼一帶節奏,眾人看張先的眼神有些不對了。
畢竟這些人隻是聽說了今天的事情,去過現場的沒幾個,隻知道陸啟昌死了,黃誌成帶著一身的傷回來。
現在徐警司這麼一說,搞得張先好像是要從黃誌成身上找茬,準備冤枉自己人,來立功一樣。
聽到徐警司這麼說,陳家駒,陳子龍一眾重案組的忍不住了。
“這位長官,我們張sir,剛剛才搞定了尖沙咀倪家,需要這點功勞嗎?”
“我們都是警察,辦案是要講證據的,張sir覺得筆錄跟現場對不上,難道不能詢問?”
這個時候,陳家駒也大致的看完了筆錄,大聲說道:“對,阿先說的很有道理,這個筆錄跟現場根本對不上……”
陳家駒在西九龍總局的威望很高,他都這麼說了,大部分人又倒向向了張先這邊。
黃誌成虛弱的咳嗽了兩聲,然後開口說道:“張sir,我剛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過,可能記憶有些不清楚……”
“如果張sir,陳sir,覺得這個筆錄不對,要重新做的話,我也可以配合……”
黃誌成說話的時候,表現得很虛弱,即便如此還願意配合,這讓人不由的同情起黃誌成。
現在的情況,讓張先稍微有些意外,不過他不在乎這些,人言可畏,但是也要看話語權掌握在誰的手上。
既然這三個人這麼不要臉,張先也沒有給他們留臉麵的打算。
“現場照片呢?”
張先詢問現場的照片,立馬就有人放下了手裡的飯盒,翻出一個文件袋子,送了過來。
“照片在這裡……”
“嗯。”張先打開文件袋,取出裡麵的拍立得照片,展示在三人麵前:
“這是我們在現場看到的,按照黃誌成的說法,他奪得槍後第一時間開槍,打死了韓琛的老婆……”
“這是現場唯一的女性死者,身上的彈孔,可滯留的子彈頭,都是點三八警用手槍的。”
“但是,你們怎麼解釋,這個屍體的頭會出現在點燃的火爐裡麵?難道是屍體死了以後,詐屍把自己的頭塞進去了?”
“或者說,還是黃誌成你做的?”
大部分警察都能想象到那個畫麵,也發覺到有些不對了。
黃誌成依舊是麵無表情,似乎是在想怎麼回答。
徐警司冷哼一聲站了出來:“哼,這有什麼奇怪的,人就算要害部位中槍之後也不一定立馬死亡。”
“有時候會出現,中槍之後的不受控製掙紮,說不定死者就是在臨死的時候胡亂跑,一頭撞到了爐子裡麵呢……”
張先看了看麵前這個老家夥,心道還真是無恥。
“那請問,現場有兩部對講機,為什麼黃誌成不用對講機呼叫支援,而是白費功夫跑出來尋找支援?”
這一次,不需要徐警司幫忙找借口,黃誌成自己就開口解釋了:“因為我當時忘了有對講機,再加上之前對講機都被韓琛藏起來了,一時之間我就忘了……”
“而且,我相信我們警隊的同事,是會找過來的,所以我就外出尋找支援,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
黃誌成的和徐警司的說辭,乍一聽很合理,但是根本就經不住邏輯上的推理。
就在張先準備進一步詢問疑點的時候,徐警司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以後,把電話遞到了張先麵前。
“張sir,李副處長,讓你接電話……”
張先看了徐警司一眼,沒想到這個老家夥會打電話給李樹堂。
他基本上已經猜到李樹堂要說什麼了,估計就是讓自己彆查了唄。
“我是張先。”
果不其然李樹堂開口第一句就是:“阿先,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可是,這個案子還沒弄清楚……”
“好了,阿先就這樣了,更多的我們過幾天見麵說……”
李樹堂沒有多解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張先把電話還回去。
徐警司嘴角忍不住上揚道:“張sir,還有什麼疑問嗎?”
張先雖然有些不爽,但是很清楚,這就是這個時期的警隊,腐朽腐敗,真相永遠沒有利益重要。
“沒有了,請便吧。”知道這些人已經達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張先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既然如此,那回見,張sir。”見到張先無話可說,徐警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然後轉頭對著林雷蒙和黃誌成點頭,三人就如同得勝者一樣,從張先的身邊走過。
黃誌成走過去的時候,嘴上也是掛著一抹賤賤的笑意。
這些人好像真的以為張先是一個警察,需要遵守警察的製度,他們並不知道張先隻是一個義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