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是一個皮膚有些黑的亞洲人,穿著一身花襯衫,很有泰國人的樣子。
“啊……彆打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高泰裡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裡一張一合的說著討饒的話。
張先一看這家夥被打的挺慘的,上前安慰了一下:“薩瓦迪卡,親愛的朋友,你還好嗎?”
聽到一句國內的話,高泰裡努力的抬了抬腫起來的眼皮,從一條縫隙裡麵看到了站在他麵前的張先。
“你也是泰國人。”
“不,老子是正宗華國人。對了,介紹一下,我就是那個被你騙了的貨船老板。”
“小子你知不知道,在我們國家,走私軍火是要槍斃的,你小子要害我?”
說明利害關係以後,張先招招手,高晉很有眼力勁的搬來椅子給張先坐下。
他一聽就知道老大要給彆人講道理了,他一直都很佩服張先,經常以德服人。
雖然也時常動手,但,武德也是德嘛。
張先坐下,稍微醞釀了幾秒言辭,然後開口道:“高先生,這半年來,你的貨都是我在運,一次意外也沒有出過。”
“你怎麼會打我的主意呢?”
張先談吐很文雅,給人一種很有禮貌的感覺,讓高泰裡以為可以交涉,於是解釋道:
“這位先生,我也不知道哇,而且現在港島不是鬼佬在……”
張先聞言,臉色一冷,警告道:“高先生,請你尊重我,港島自古以來就是我們的地盤。”
“總之,你冒犯了我,還要我的命,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理你呢?”
“不如這樣,你把收貨人,還有這批軍火的用處說出來,我可以當做這次事情沒有發生過。”
“你覺得呢?”
高泰裡聞言,臉上一苦,腫起來像是貝殼肉的眼睛裡,流出來兩行清澈的淚水。
張先一愣,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不說就不說,哭什麼,難道是以淚明誌,誓死不出賣背後之人?
就在張先覺得這個高泰裡還很爺們的時候,高泰裡顫抖著腫的烏紫的嘴唇:
“嗚嗚嗚,終於有人問我了……我說,是一個外國人,一個叫做米迪的家夥,阿美莉卡人……他隻是讓我把東西送到港島,就能給我錢。”
“這位先生,我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你饒我一次,我會記得你的好處的,以後我們還可以合作……”
看著一個大老爺們委屈成這樣,張先也不由的看向了身邊的船老大黑頭哥。
“黑頭,你們嚴刑拷打的時候,沒有問嗎?”
黑頭聞言,撓了撓他那被太陽曬得烏黑的臉:“老大,這家夥瞞著我們走私,不是打他教訓他一頓嘛,我不知道要問這些啊?”
張先嘴角一抽,沒想到他的正華還有這種人才,於是轉頭看向高晉。
高晉想了一下,解釋道:“老大,他是我們跟大d做生意的時候,過來當船老大的。”
“那時候我們的培訓還沒有開始,都沒有正規化……”
高晉說的沒錯,大d答應帶張先做生意的時候,還是四五月,現在都快過年了,的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張先長出一口氣,微微頷首,囑咐道:
“那暫時讓他休假,送去培訓中心培訓一下。考試不通過就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