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堂這個家夥的話,可能就是想用這些高大上的理由,作為自己低頭的借口。
從而還可以忽悠張先這樣的小青年,在他們麵前保持威嚴。
隻是他想不到,他玩的這些,都是張先玩剩下的。
李樹堂強行把自己和港島劃上等號。
張先內心吐槽道:‘切,你也配代表港島?’
雖然內心在吐槽老家夥的無恥,但是表麵上還是要做好偽裝。
張先裝出有些疑惑的樣子,好奇的問道:“阿叔啊,你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李樹堂歎了一口氣,也演上了:“阿先啊,你說我們港島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正宗不正宗,說洋的話,我們跟鬼佬也不一樣。”
“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生活在人家的手底下,現在有了機會,我們一定要站起來。”
“你阿叔我作為第一個港島人處長,這就是機會。這是我們港島人自己做主的機會……”
張先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阿叔,你說得對,我們低聲下氣很久了,但是全是對麵的人,我們怎麼跟他們鬥?”
張先乾肯定,這個老家夥說的這些都是空話,之所以繞這麼一大圈,也隻是不希望他完全倒向蔡元祺而已。
如同張先所想,李樹堂終於說出了關鍵的話:“阿先,我之所以說這麼多,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才是自己人……”
張先繼續點頭:“這一點我知道,俗話說的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是阿叔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李樹堂聞言,眉頭微皺慍怒道:
“狗屁!誰在誰的屋簷下?我們港島人在這裡生活的時候,那些鬼佬都還不知道在哪裡……”
張先忍住想笑的衝動,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我們是主人,他們隻是租客而已!憑什麼他們說了算!”
見到張先義憤填膺,李樹堂又繼續說道:“阿先,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現在還鬥不過他們。”
“但是我們可以做曲線的鬥爭!”
李樹堂說著,握緊了拳頭,一副很有鬥誌的樣子。
如果不是張先知道這個老家夥的為人,可能還真的信了。
‘嗬嗬,你還曲線上了,你這種人,就是嘴上全是主意,心裡全是生意。’
雖然心裡把這個老家夥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張先表麵上還是要陪他演戲。
“阿叔,所以我們要和蔡元祺對著乾?”
如果李樹堂有這麼個膽子,張先還會高看他一眼,隻是可惜他沒有,就連說說都不敢。
“阿先啊,我們不用跟他們對著乾,我們隻需要好處照收,但是事情不做就行了。”
李樹堂這個家夥,就代表了港島許多當權者的想法,不支持也不反對,兩頭都想通吃。
反正他們不管港島怎麼樣,隻管自己怎麼樣。
“我明白了,阿叔啊,我其實一直都沒有把蔡元祺當回事,畢竟他在我看來,隻是一個二鬼子而已。”
“明明長了一張港島人的臉,卻一副洋鬼子的作態,認賊作父!”
張先故意吐槽蔡元祺,表示自己的立場。
李樹堂說了這麼多,就算張先心裡表態了,他也還是不放心,畢竟張先知道的太多了。
他雖然手裡也捏著張先的證據,但是那個東西是個炸彈,他要是點燃了,他們父子也會受傷。
也就是張先身份轉變那個事情,他都覺得自己當初太衝動了,怎麼能答應這種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