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溝槽的規矩。
……
目送自己的老師走下城牆，帶著親隨離開，袁世凱起身，讓人帶上太後和小皇帝。
準備出城投降。
看到袁世凱帶著人出城，放下武器投降，張先派人接收內城。
在城門下，張先接受滿清的投降。
袁世凱雖然是來投降的，見到張先後，卻顯得不卑不亢，臉上還帶著笑容。
“張兄，昔日京城一彆，如今風采依舊啊……”
袁世凱雙手抱拳，彷佛和張先很熟一樣上前打招呼。
然而張先直接無視他，看向了袁世凱身後的慈禧，李蓮英等人。
他推開前方抱拳的袁世凱，走到李蓮英的麵前，笑道：“老李，好久不見。”
李蓮英頭發白了許多，看見張先後，臉上十分局促，膝蓋一軟想要跪下，但是還在猶豫中。
張先視線從李蓮英身上移開，看向了穿著龍袍的小皇帝，伸手捏了捏永祥皇帝的臉。
“呦，這就是我大侄子？虎頭虎腦的。”
小皇帝瞪著張先，年幼無知的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他看來，他們這些天從京城跑到西安，就是出來玩的。
李蓮英聽到張先是大侄子，以為張先還念及舊情，頓時臉上緩和了不少。
“張大人……”
他剛準備說話，就被慈禧給打斷了。
慈禧皺著眉頭，看著張先，老臉上滿是陰沉的神色。
“張總督，今日事已至此，不過成王敗寇，依照曆朝曆代舊曆，我大清禪讓與你。”
“按照二王三恪……”
她之所以打斷李蓮英，是不想李蓮英把永祥皇帝的身世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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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三恪，是華夏自古以來的規矩，比如當初商湯滅夏，不絕夏之祀，依舊是給於夏朝宗室封地。
後，武王伐紂，也是如此，宋國就是商朝人宗室，後曹丕篡漢，給漢獻帝封地山陽，是為山陽公。
後朝大多都遵從這個舊曆。
但是滿清並不在此列，前朝，也就是大明宗室，可是被滿清屠了個乾淨。
康熙年間，由於民間起義多打著朱三太子的名義。
於是康熙這個老東西，就昭告天下，說我要以二王三恪之禮，對待朱三太子。
後來有一個姓王的老人，前往京城，說自己就是朱三太子。
康熙找人前明二臣，詢問，這個老人，對於前明之事，如數家珍。
年齡，還有生平都對的上，許多人都覺得此人就是朱三太子。
然而，康熙卻一口咬定此人是假冒的，直接讓人千刀萬剮。
但是自此之後，民間造反就沒有了朱三太子這個由頭。
張先微微一笑，看向慈禧這個老妖婆：“二王三恪？你這是做什麼美夢？”
“你滿清自從老奴努爾哈赤叛逆以來，先是殺了我遼東漢人一百八十萬，後入關殺我漢人，何止千萬？”
“揚州十日，江陰八十一日，嘉興三屠，四川更是被你們屠殺，隻剩九萬人，你滿清的血債，如何償還？”
“每次攻略我漢家城池，用漢人百姓為馬前卒，導致守城官兵隻能眼睜睜看著你滿清韃子靠近城牆。”
慈禧作為掌權幾十年的太後，對這些事情門清，所以才會防甚於防洋。
寧於友邦不與家奴。
慈禧心中十分慌亂，狡辯道：“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
張先冷聲道：“幾百年？古文有雲：百世之仇猶可報，何況九世呼？”
“幾百年又如何？縱使萬萬年，血債也依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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