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做錯事後,朱鎖鎖低著頭,站在部門主管楊柯麵前。
楊柯眉頭緊鎖,語氣罕見的嚴厲:“鎖鎖,你今天怎麼回事?魂不守舍的。”
“資料弄錯了就算了,剛剛開會你也走神了,你都在想些什麼?”
“幸好,這隻是一個銷售策劃會議,如果是其他的什麼會議,你弄錯了客戶資料,造成損失怎麼辦?”
朱鎖鎖咬著嘴唇,眼睛微紅,心裡十分的委屈。
張先的數落,連累蔣南孫和她一起從家裡搬出來,還有最致命的蔣鵬飛那一句,你就是個外人!
她心裡經常回想起那個畫麵,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
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但是解釋的話卻也說不出來。
“楊經理,對不起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
兩人一轉頭,原來是精言集團的老板,葉謹言。
他剛剛從旁邊路過,把兩人的樣子都看在眼裡:懊惱的楊柯,垂頭喪氣的朱鎖鎖。
楊柯見到葉謹言過來,收斂了一下火氣,輕聲解釋道:“葉總,是鎖鎖工作上出現了一點差錯。”
葉謹言聞言,點了點頭,擺擺手道:“年輕人嘛,出點錯有什麼,我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不也是隔三差五就給我弄一堆亂子?”
葉謹言這麼說了,楊柯領導的威嚴在朱鎖鎖這裡直線下降。
“葉總,我……”楊柯還想說些什麼,被葉謹言打斷。
“行了,你先去忙。”葉謹言讓楊柯先離開。
楊柯雖然不解,但是大老板,他還是要聽的。
楊柯欲言又止,看了看朱鎖鎖,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楊柯走後,走廊隻剩下朱鎖鎖和葉謹言。
之前看朱鎖鎖檔案的時候,葉謹言發現朱鎖鎖居然和自己已故的女兒同一天生日。
不由得就多關注了一下這個厲害的姑娘。
剛剛路過,看到朱鎖鎖眼睛紅紅的,被楊柯訓斥,他動了惻隱之心。
不由的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後輩,如果他女兒健在,也和朱鎖鎖一樣,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想著這些,葉謹言的語氣溫柔了許多,“遇到什麼困難了?生活上還是工作上的?”
“都可以跟我說說,我看你狀態不太對。”
這種突如其來的關心,不帶責備,樣一道暖流,瞬間擊中了朱鎖鎖最柔軟的地方。
由於親生父親的長時間缺席,朱鎖鎖對於承受穩重的年長男性,有一種格外的感覺。
現在麵對如同父輩一樣威嚴又溫和的葉謹言,她鼻頭一酸,壓抑的情緒宣泄了出來。
“葉總……對不起,是我不好,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了,是因為一些私事……”
葉謹言來了幾分興趣,微笑道:“不著急慢慢說。”
朱鎖鎖深呼吸,把自己這些天自覺委屈的地方,如何被司機騙,被張先嘲笑。
宴會上因為他找王永正和張先發生衝突,蔣南孫為了他和父親決裂。
以及蔣南孫父親的那一句,外人,和帶壞了蔣南孫,他最是難過。
把這些一五一的告訴了葉謹言。
言語全是對張先的討厭,委屈,憤怒,還有對蔣南孫的內疚。
葉謹言安靜的聽著,這種感覺,有些像是自家孩子受了委屈,和父親傾訴。
激起了葉謹言的保護欲。
朱鎖鎖和他女兒同一天出生,因為他的某些原因,間接的導致了他女兒的自殺。
葉謹言心中十分虧欠,現在有一個和自己女兒同日出生的姑娘,讓他把這種虧欠嫁接到了朱鎖鎖身上。
“張先?”葉謹言倒是聽說過最近寰宇的老板,叫做張先。